韓石咻的一聲,身影已經從百十來丈的遠處極致速度的奔襲到了六怪之一的跟前。眼神裏冷冷的一瞥,“封山六怪從此不複存在”。言罷,揮動包裹著一層淡淡金黃色光芒的拳頭,狠狠的準備砸下去。
“且慢動手,韓大俠。”不遠處,同樣癱倒在地上的封山六怪的老大蕭山有點哀求的一聲傳來。這蕭山,在這封山六怪中是長者,也是智者和戰力相當強大的擔當,所以封山六怪才決定用年齡來分長幼尊卑。現在,眼看著著老三,功力最強的一個要喪命於韓石,當下蕭山不忍,喊出聲來。
此戰封山六怪雖敗,但卻並不想因此而消散在這中土之上。蕭山忍著身上的傷痛,請求韓石放他們一次。“韓大俠,放我們六兄弟一命。”在這決戰的時刻,求饒那是最沒有骨氣的一種行為,但是此時,為了生存,為了以往戰下的名利,蕭山還是求饒了。
韓石冷眼一看,心下微微一顫。這麼多年的生死搏鬥,他也知道,取一個人的性命,就在那麼一瞬間。可就是這一瞬間,這個人從此將不再有生命的跡象。韓石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現在正在離此處百十裏的一個秘密的寒潭裏練功的韓鋒。
百十裏開外的另外一片森林裏,一個閃爍的山洞,裏麵曲折的一條約莫丈寬的蜿蜒河,一直延伸到洞裏最深處。一個方圓百十平米的潭,潭水冒著白氣,不是那種沸騰下的白氣,是那種冰冷刺骨下的寒氣。潭不遠處的一塊偌大石頭旁坐著一個俊俏的女子。
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韓石的妻子。女子麵若桃花,發如青絲,眉仿臥蠶,眼似明月,鼻猶青葡,唇像櫻桃,齒潔珍珠。身材就像然形成的一塊美玉,完美的讓人窒息。韓石選擇不再參與這塊陸地的爭鬥,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個女子,卿若。
卿若明目看著不遠處浸泡在寒潭中隻有五歲的赤身裸體的孩子,那是她和韓石唯一的孩子韓鋒。現年緊緊五歲,卻已經在這寒潭裏麵連續泡了有將近三年了,每,這韓鋒得在寒潭裏麵泡上兩個時辰。這也是三年前韓石以外發現這個寒潭的奇效功力之後才有的這麼個泡寒潭的舉動。
突然,洞外秋風一冷,加著寒洞寒潭裏的寒氣,這卿若一下子打了個寒顫,心頭猛然一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莫名的就慌亂了起來。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雖現在已是深秋,可是並不是十分的寒冷。那這股寒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自己的心會猛的一緊,毫無由來的一顫。
卿若動人的臉龐,微微轉頭忘了一眼寒洞外的景象。臥蠶一樣的眉頭輕輕一蹙。心裏如亂麻一樣的莫名緊張起來。韓鋒也不見有什麼危險,臉依舊煥發著該有的精氣神;早上出門的時候,家裏的丈夫也是依舊默默的在背後看著他們遠去。一切都是正常的,為什麼此時居然會有這種奇異的寒顫出現,還是揪著心的那種感覺。
卿若飄飄如風一般,來到寒洞外,眼睛望著草廬家的地方。燃燒的熊煙順著這微弱的秋風就飄來了。卿若心下瞬間被無數箭擊穿了一般。是的,草廬家出事了,丈夫韓石可能出事了。此時,卿若仿佛忘記了還在寒洞中寒潭裏的韓鋒。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形瞬間如同翱翔於空中的飛鳥一般,輕快的就離地奔向草廬家的方向去了。
這卿若,雖不會武功,但是卻有著上乘的輕功,可以是舉世無雙。韓石雖武功如日中,可是這輕功卻不曾贏過他的這位妻子卿若。卿若心急似火,恨不得背上多有一雙翅膀。
韓石眼下一怔,這封山六怪雖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咳也是受人錢財,不得不為。何況自己平日也與之沒有交集。心下一怔。淡淡金光包裹的右拳慢慢輕放下來。又想到了剛才自己的五歲兒子和美貌似仙的妻子,心中不忍造那麼多殺孽。如餓鷹捕食的眼光漸漸柔和了下來。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不遠處話音一落,韓石腰間一把利刃從左到右,直穿而透。紅色的袍子被突如其來的利刃帶來的鮮血染得鮮豔亮麗。韓石忍受的劇痛,右拳變掌,同手左手處湧起一團耀眼的金光,雙手一前一左,碰碰,兩聲巨響。封山六怪中此時離自己隻有咫尺之遙的兩位就好像斷線的風箏,往後一直飄搖出去。
其他四怪此時反應過來,紛紛朝著業已重傷的韓石猛擊過來。韓石腰間利刃,血水順著白亮的利刃流淌而出,臉色一片蒼白。心中頓時氣力提不起來,砰砰砰砰,連續的四擊結結實實的全部砸在胸口,後背。韓石向著不遠處咋去,砰,直接砸在一個人粗的樹幹上,然後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