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驚天秘聞(1 / 2)

夫妻倆回頭一看,隻見滇池水麵上飛快駛來一隻竹筏,那竹筏來得好快,剛看時還在數十丈開外,眨眼間便離岸近了。竹筏上一個漢子正用力撐動手中的竹篙,剛才正是他出聲叫喚李仕元,隻見他手上每撐一下,竹筏便駛出數丈之遠,膂力著實驚人,一看便知身具武功,並且武功了得。待竹筏離岸邊二三丈時,筏上的漢子將竹篙一放,俯身提起了竹筏上的一個魚簍,足尖一點,便騰身躍了起來,輕輕落到了岸上,動作幹淨利落。那竹筏也順力漂了過來,緩緩靠到了岸邊。李仕元看到那漢子,抱拳迎了上去,喜道:“世豪兄,好久不見,是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那漢子哈哈一笑,道:“一別兩個多月,想念仕元兄得很,今剛剛回來,便忙不迭地專程來拜訪了。”這話得三人都笑了起來。那漢子將手上的魚簍舉高,笑道:“這是我今早打到的幾尾紅鯉,拿來請青鸞紅燒了,我和仕元好好喝上兩盅。”吳青鸞笑道:“難得你今有這種雅興,還是快快進屋吧!”那漢子名叫王世豪,是滇池對岸的王家村人氏,的時候曾到過西鷺書院念過幾年書,是吳文儒的學生,自便和吳青鸞相識,還常在一起玩耍,是青梅竹馬的舊識。

三人笑笑進了房中,見屋中雖然陳設簡陋,卻布置得清雅得當。房中正牆上張貼了一幅孔子像,已經有些發黃,看上去年頭不了。吳文儒生前教了四十餘年的私塾,雖然隻是個落第秀才,沒有什麼特別的功名,一輩子清貧,但讀書人畢竟與眾不同,尊師重道的禮儀卻不敢稍廢,孔子是萬世師表,自然是後世千百年所尊崇的典範。畫像下麵是一張黃鬆木做的供桌,散發出一種古樸的清香味。屋子正中有一張圓形的八仙桌,臨牆的兩邊放了四張椅子。夫妻兩招呼王世豪坐下,李仕元便泡了一壺普洱茶,沸水衝泡茶葉,茶香立刻便溢滿全室,王世豪讚道:“真是好茶,好香的茶!”李仕元道:“這是嶽父生前的珍藏,今貴客臨門,當然要拿出來招待了。”吳青鸞道:“王大哥,你稍坐,我這就將魚拿到廚中紅燒了,好給你和仕元下酒。”王世豪道:“你有了身孕,還要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吳青鸞道:“哪裏的話,你許久不來,我們都高興得很,就不要客氣了。”著將魚提到了廚房,自行去忙。李仕元和王世豪品了幾口茶,李仕元問道:“數月不見,世豪兄去了哪裏?”王世豪道:“我們保鏢的,哪裏有生意便往哪裏去,前段時間跑了一趟廣西。一來一去,便是幾個月時間了。”李仕元道:“路上可還太平,沒遇到什麼麻煩吧?”王世豪道:“西南一帶,我王某人也算也有幾分名氣,承蒙道上的朋友給麵子,一路太平無事。”李仕元道:“這就好。實話,保鏢這碗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所幸你有一身好武藝,為人又慷慨仗義,這才能夠把得穩,坐得牢,多年來未曾出過差池,真是難得。”閑談間,吳青鸞將魚端了上來,她將王世豪帶來的鯉魚一半紅燒,一半清燉,又炒了一碟花生米,一碟鹵豬頭肉,又切了一盤宣威火腿。王世豪看著上桌的酒菜,讚道:“青鸞姝子好麻利的手腳,今我是有口福了。”吳青鸞笑道:“你別再拍我馬屁了,倉猝之間,也隻能準備這許多,就將就著吃吧!”李仕元起身拿來了一壇子酒,道:“世豪兄,今我們便好好喝幾杯!”王世豪道:“好,幾月不見,我正要考較你的酒量呢!”李仕元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將酒盅倒滿,舉杯道:“來,先幹了這第一杯,算是賀你成功走鏢歸來。”罷仰頭將酒幹了。王世豪一拍桌子,道:“仕元兄真是豪爽,今我便舍命陪君子,哈哈。”著端起酒杯也一口酒幹了。李仕元又將杯子斟滿,舉杯道:“再幹。“王世豪也叫道:“再幹。”兩人連幹了三杯,均大呼過癮。李仕元雖然是一介書生,但卻生有七、八分酒量,一碰到酒便立刻變了個人,一改平常溫文爾雅的模樣,豪氣衝,氣慨不凡,絲毫來遜於王世豪這種身負武功久走江湖之人,因而兩人雖然一文一武,但以酒為媒,竟然意氣相投,頗對脾味,自相識以來,相處甚歡。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又喝了三、四杯,都麵不改色,不多時一壇子酒已經喝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