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夢到你的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娶你,可唯有帝皇才能配你,這個時候劉嬤嬤給我提了個醒,我也是賢安皇族子孫,那個位子我也坐得。”
“正巧這時還有昆山舊部還尋我,其中就有挽香。挽香長得很像你,我便起了心思把她獻給父皇,作為安插在宮裏的一顆棋子。”
“你祖父大壽之前,挽香打聽到大哥對你起了歪心,我就等在登王府附近防他對你下手。”
希音聽到這臉頰泛起紅暈,她伸手捏了捏李誠的手,“然後你就撿了個便宜?”
“沒有,我從未曾那樣打算過。我本來想等我登上大寶之後再風風光光的將你迎進皇宮,誰知遇上那樣的事,也隻能委屈你當時無名無分的跟著我。”
“那個時候你跟著我,要洗衣做飯,還有打掃屋子,手都粗糙了,我心實在是疼的厲害。好在沒過多久,父皇便認我回宮,你也身邊奴婢仆人圍著,不用在事事親力親為。”
“我知道你恨我陸三娘的事情,其實我根本沒有和她怎麼樣,更沒有有什麼私情,我當時隻是想借用陸家的勢力壓住太子。”
“至於你哥哥的事情,我是事後才知情的,若是我先前知道,怎麼可能讓他喪命,我知道他在你心裏的分量,怎麼會讓你因為他傷心?”
“你祖父中毒的丸藥的確是青靈子為父皇煉製的,這是父皇為我設下的局,他早就知道我有不臣之心,卻袖手旁觀,任由我攪動風雲,隻在最後給我留了一手,他知道在我心裏最重要的是什麼。”
希音早已泣不成聲,“你這些事情為什麼不早跟我說,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出來?”
李誠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好像一輩子也沒說過這麼多話,有些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希音卻拉住他的手不肯去,“不,我怕我一轉身你就閉上眼睛不要我了。”
李誠搖搖頭輕笑道:“放心吧,我還有話沒說完,不會輕易走的。”
希音這才起身到桌案邊倒水,倒水時還回頭看了李誠一眼。
李誠就著希音的手喝了幾口水這才繼續說道:“原諒我瞞著這些事情,起初我太自卑,怕說了這些事情,你會看不起我,到了後來,我們鬧得那麼僵,話說不到三句就吵起來,更說不出來。”
“父皇說的沒錯,他說我坐在這個位子上,會丟失自己最心愛的的東西。”
“不,你沒有丟,我還在啊,我還在這裏。”希音急切的拉起李誠的手放在自己頰邊。
“我對你的心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可人卻慢慢變了,變得傲慢自大,完全不是當初的李誠。”
南枕攔住行色匆匆的鄢陵,“公主,皇上和娘娘有些話要說,公主不能進去,”
“本宮有急事要同皇上講,皇後娘娘也是一樣的,總之本宮有急事。”鄢陵神色鄭重的對南枕說道。
南枕歉意搖搖頭,“公主殿下,得罪了。隻是老奴不能放您進去。”
鄢陵有些急了,“讓開,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擔待不起。”
可是南枕仍不為所動,隻堅定的搖搖頭。
“皇姐,怎麼了?”這聲音讓鄢陵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轉過身,“四弟?”
“是我,皇姐可有什麼事情?”李遠仍舊是風光霽月的氣度。
鄢陵本來喜色滿滿一聽李遠提醒立馬拋去李遠為何死而複生的問題,湊近他低聲說道:“皇後娘娘回來了?是不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講。”
“皇兄和皇嫂如今恐怕沒什麼功夫見皇姐。”李遠輕笑起來,那笑裏卻有無盡的淒涼。
鄢陵不理會他的意思隻氣急敗壞的說道:“晚了就來不及了,必須及早做準備。”
“皇姐要說的是什麼事?不妨告訴我,我也能想點辦法。”
鄢陵見宮中戒備森嚴,南枕又死守乾元殿宮門,也猜出一點端倪,恐怕李誠他,身邊也隻李遠可以商量,便定了定神,“也對,跟你商量一番也好。”
誰知鄢陵正要說話,卻聽得殿內傳出女子的嚎哭,淒慘絕望。慌得二人忙向殿內跑去,心下同時道,完了,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