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忙扶住她笑道:“並沒有受什麼傷,我好的很。”
希音這才去了焦急深情,鬆了口氣:“那可真是老天保佑。說起來,我還要多謝陸妹妹,若不是她舍身救了王爺,說不得今日就見不著了。”
李誠眼神閃了閃,“是要多謝她。”
“我先去備好聘禮,等過幾日王爺腿好了,就要親自登門求親了。”希音笑的溫婉。
“求親?”李誠疑惑。
希音伸出蔥蔥玉指點點他的鼻子,“皇上不是才剛賜了恩典,擇日迎陸妹妹進門麼?王爺怎麼糊塗了?”
“聽說陸老將軍和陸夫人傷心的很,去莊子上散心去了,到時候若是他們說話不好聽了,王爺也別急。人家好好地一個姑娘跟著去了漠北,卻是連屍首都沒見到,老人家自然要發些脾氣的。”希音又諄諄勸道。
見希音如此,李誠卻是不樂意了,板臉道:“原來你竟如此賢惠,借我去買攏人家。”
希音瞪他一眼,“我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麼?她舍了命救王爺,我謝她還來不及。再挑揀她,哪裏還算個人?“
李誠隻好賠笑告罪,請希音恕罪。
二人真心假意之間,好歹風平浪靜,登王府中卻是波瀾洶湧。
登慶東近年來身子骨越發不濟事,希音和李誠的事顧氏早就嚴令王府上下不準在老爺子麵前露出口風,是以他一直蒙在鼓裏。
哪知正遇著李誠大軍還朝之時,登慶東心血來潮,隻叫了個小廝跟著,便上街吃茶去了。
回來時,便嚇了眾人一跳,原來老爺子麵色雪白如須,竟是路也走不穩了,還是叫人扶進門的。
無需費心猜想,定是登老爺子在街上聽多了閑言碎語的緣故。
顧氏嗬了一跳,忙張羅著叫人去請太醫。
有兒媳在,老爺子也不好顯露出來,等顧氏出門,身邊隻長子俊卿,他便忍不住老淚縱橫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俊卿也眼圈紅紅伏在父親膝上,“兒孫自有福氣,父親並不用替他們多費心,隻千萬保重身體。”
登慶東更是氣得敲兒子的腦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你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麼?”
俊卿也不敢辯解,低頭任父親責罰。
“都是我這把老骨頭無用,害了阿敏,害了鳴鳳,現在又害了希音。”阿敏是當年章懷太子妃,也是孝誠皇後的閨名。老爺子這樣說,想是又想到早死的妹妹和長女。
“我說怎麼永裴好好的,非要去做尚書郎,原來是要回帝都給妹妹仗膽氣來了。他比我強多了,若是我當年也厲害些,何至於阿敏和鳴鳳都叫人磋磨早死。”
俊卿平日裏哪裏見過父親露出頹態,如今在兒子麵前說出這樣的自厭之語,想必是氣急了,又想起早逝的姑母長姐,差些難產喪命的愛女,俊卿也是止不住淚。
“你哭什麼?若是你稍微硬氣些,當年我們家也不用灰溜溜的搬回並州,今日希音也不用叫人看輕了去。登家的男人呀,一味韜光養晦,卻把嬌養的姑娘送出去頂杠子,最是沒出息的。”老爺子悠悠歎道。
俊卿抬頭就要說話,卻見登老爺子嘴角溢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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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網絡問題才放了大家鴿子,今天全部都補上,肥肥的四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