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希音兩個當事人各懷心思卻是一個都沒有張口,仍由暗流湧動。
正說話間,一隊女郎進了大堂,皆裝扮若嫦娥妃子,原來是挽香為宴會備的歌舞伎出來了。
歌舞間,座下眾人俱飄飄然,挽香洋洋自得的向皇帝邀寵:“皇上您看臣妾編排的這歌舞如何?”
皇帝拍拍挽香的手,讚道:“愛妃此事辦的妙。”說話間,眼中盡是疼寵。
吳妃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等歌舞一盡,她就迫不及待的探出身子,向皇帝薦道:“皇上,臣妾聽說陸家的三娘舞劍是一絕,何不讓她為皇上獻藝一番。”
皇帝聽了,也不多言,隻點點頭,吳妃忙喜言道:“三娘,還不出來。”
皇帝本是為個逗趣,哪知倒從陸三娘舞劍神態中瞧出些故人模樣。待到陸三娘香汗淋漓的舞罷,先拍掌讚了一聲:“好。”座下眾人見此也叫好聲一片。
陸三娘擦了擦額角的薄汗,抱拳道:“給皇上獻醜了。”
皇帝見她眉清目秀的,麵目生暈,問道:“你這般劍法,倒是頗為眼熟,不知師承何處?”
陸三娘答道:“臣女拜在西風夫人門下學了幾年。”
西風夫人乃是皇帝舊識,當年西風夫人也是官家小姐,隻是全家遭了奸臣毒害,未婚夫又另娶她人,遭此大變,西風夫人心灰意冷,便跳崖尋了短見,哪知在崖底為西風先生所救,便理所當然的成了西風夫人。可是好日子過了沒幾天,丈夫就得了急病去世,她便隱居起來一心一意撫養遺腹子。
皇帝也是早年間就與她失去聯係,如今乍一下知道故人蹤跡,有些激動,問道:“那西風夫人最近可好?隱居何處?”
陸三娘卻支支吾吾起來,“臣女出山也有好幾年了,如今也沒有與夫人聯係。”
皇帝“哦”了一聲,語氣間掩不住失望之情。
鄢陵見此,插話道:“父皇,三娘舞劍舞的這樣好,您打算怎麼賞賜她呀?”
皇帝臉色才好了些,“你想要什麼賞賜?”
陸三娘忙擺手道:“臣女什麼都不缺,就不用賞賜了?”皇帝見她眼睛睜的大大的,話說的可愛,也被逗笑了。
吳妃也湊趣說道:“三娘還未婚配,皇上何不賞她個如意郎君?”
“好,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如意郎君?”皇帝倒也爽快。
反倒是平日裏爽利的陸三娘紅著臉張不開嘴,最後在吳妃的一再催促下,才含羞帶臊的看了李誠一眼,才答道:“臣女想要一個像寧王殿下這樣的英雄豪傑,弓馬嫻熟。”
說這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希音一眼。希音不是笨人,她如此一說,希音就什麼都懂了,想必那日陸家請李誠去賽馬,請人的不是陸家老二而是陸家老三。想到這李誠因此誤了生辰宴會,晚間才回來,希音便往李誠臉上瞧去,李誠臉色倒是如常,不喜不怒,她更是心中憤恨,指甲嵌進肉裏也覺不出疼。
陸三娘的話,可真是驚起一灘鷗鷺,眾人也都醒過味來,怪不得方才陸三娘要和寧王妃鬧那麼一場呢,原來是看上人家丈夫了。
皇帝自然也懂陸三娘話中深意,可是他卻不肯理會,臉驟然板了下來。
貴太妃見皇帝臉色不對,便拿眼神示意鳴泉,鳴泉會意,開了腔:“寧王爺這樣的英雄豪傑可不多見,不過朝堂上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可不少,個個都是一等一的。你若是愛武裝,我和你鄭王叔倒是能幫你相看幾個。”
貴太妃也接話,“是啊,老人家我也是閑著,正想做這保媒拉纖的紅娘呢。”鄭王爺一聽這話,卻忍不住笑出了聲,貴太妃瞪他一眼,“鄭王,你笑什麼?”
鄭王也不懼,直說道:“母妃,您就算想保媒,也不是紅娘了,頂多是個紅奶奶。”
話一出口,就把貴太妃給弄得哭笑不得,其他人聽了也是掩嘴直樂。皇帝聲音中也帶著笑意:“王弟這話說的倒是有趣。”
鄭王爺卻正經起身彎腰鞠躬,一派模樣:“多謝皇兄誇獎。”又是逗得眾人一陣笑。
陸三娘見這陣勢,隻得怏怏不樂的回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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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玉函閣小蔣相公很好理解的,暗指陸江是個gay,不知道親會不會接受無能啊。他和鄢陵公主是情敵來著,這是我的設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