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涕泗流李品栽贓
由於前一日宴會,夫妻二人二日晨時均貪了會子懶。
小加在外麵喊門的時候,李誠摟著希音睡著正香,聽得外麵小加聲音急躁,身邊希音又不耐煩的哼唧。
他歎了口氣起身穿好衣服,安撫的拍了拍希音,自己推門出去。不多時就皺著眉頭進來掀起帳子推醒了希音。孕婦嗜睡,希音正惱著,李誠一句話讓她清醒過來,“昨兒吳王妃的馬車遇襲,吳王妃傷了腿,今天一大早吳王就抬著她到了太和殿找皇上說理去了。”
“說什麼理,幹什麼找到咱們門上了?”希音疑惑道。
“吳王非說是咱們懷恨在心,半路報複她的。”李誠幫希音套著外裳,恨恨的說道,“早知道的話他們如此可笑,昨夜就該真的伏擊那個惡婦。”
“可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咱們的人,不然他們怎麼敢搞到皇上麵前?”
“說是刺客有咱們府的令牌。”李誠說著把守在門外的暗香盈袖叫進來為希音梳妝打扮,自己則就著希音的洗臉水洗了把臉。
希音見李誠這樣急,勸慰的笑道:“你何須這樣急,橫豎咱們沒有做過,怕她怎麼樣?”
“那也攔不住別人把髒水往咱們身上潑。”李誠心中擔心是昆山後人擅自做主留下尾巴。
希音抿了抿嘴上的胭脂,心下有了計較,嘴上奇道,“你今日怎麼如此沉不住氣?”李誠隻打了個哈哈混過去,希音也不追問。
等希音收拾好,按品級上了大妝,兩人才搖搖晃晃的坐著轎子往皇城趕。
兩人到了太和殿門口,南枕正在那裏左晃右晃的著急,見二人來了,忙迎上去:“哎呦,兩個小祖宗,您兩位可來了,皇上都等的急了。”
李誠也不客套,直接問道:“南公公,父皇看起來?”
“王爺進去千萬要服服軟,多講幾句好話。”南枕輕聲囑咐。李誠心領意會的點點頭扶著希音跨過了太和殿的大門檻。
皇帝見二人跪下端端正正的給自己磕頭,揮揮手叫起了之後,又問道:“你們可知,朕叫你們前來所謂何事?”
兩人齊齊回道不知。
皇帝卻隻抿著嘴看不出喜怒,示意南枕把吳王夫妻二人也宣上殿。
吳王一上殿就喊著讓皇帝為自己做主。
皇帝問道:“你讓朕作何主。”
吳王就開始訴他的冤屈,原來因為吳王妃天真爛漫口無遮攔,和寧王妃說了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卻惹怒了寧王妃。結果晚間回府的時候就遇到了刺客,吳王妃的馬被驚嚇,她因此摔壞了腿,他的家丁在受傷的刺客身上拽下來寧王府的令牌。
皇帝平靜無波的轉過頭問道:“寧王,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即使是早有準備的希音見到此景,手心也滲出了汗。
李誠對於吳王的指控並沒有驚慌,隻抱拳懇切的向皇帝說道:“父皇明鑒,此事並非兒臣所為,兒臣實在冤枉的很。”
見李誠為自己辯白,吳王憤憤不平,“二哥何必如此委屈,小弟知道阿文天真爛漫,不經意間惹怒了二嫂,可是也不至於派刺客刺殺阿文。若不是我身邊的侍衛還有幾下子,昨夜的情景我都不敢想。”
“三弟,不過是區區令牌,你就要定為兄的罪麼?”李誠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吳王,無聲的威懾著。
吳王被李誠盯得心中發寒,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求助似的看了皇帝一眼,做出被恐嚇的模樣,壯著膽子回答,“真憑實據在那裏擺著。”
說完就撲通的跪倒在皇帝麵前,涕泗橫流的哭訴:“父皇為兒臣做主啊,阿文現在還在偏殿躺著,太醫都說了若不是醫治及時,恐怕阿文日後都得拄拐了。”
皇帝向來以為吳王這個兒子是個膽小的蠢蛋,見他這副模樣隻當他真的被李誠威逼脅迫,嚇得連話都不敢說,既嫌他不爭氣,又氣李誠毫無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