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兒,您和王妃生氣了?”劉嬤嬤試探的問。
“我們夫妻間的事就不勞動你操心了。”李誠不耐煩的擺手道。
“王妃也太不知事了,依老奴看來,竟有些恃寵生嬌的樣子。”劉嬤嬤有些不滿道。
李誠並不答話。
劉嬤嬤又大著膽子道:“老奴是想和王爺說,現在王妃懷著身孕,不能伺候您,沒個和心意的照顧您,實在是該調教幾個丫頭到身邊伺候。”
“這恐怕不是嬤嬤該過問的事吧?嬤嬤你越距了。”李誠的聲音冷冷的,臉藏在黑影中看不清表情。
“王爺,您這樣說可就傷了嬤嬤的心了。嬤嬤是玉家的家生子,從小伺候小姐,後來又是看著您長大的,這話也是關心您才說的。王妃雖是大家閨秀身份高貴,可這王府做主的始終是王爺,您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過於專寵她讓她爬到您頭上,擺布您呀。這樣下去,若是誤了咱們的大事,老奴九泉之下都無顏見老爺和小姐了。”劉嬤嬤的話很是鄭重顯得語重心長。
李誠哼了一聲,“嬤嬤這話倒是說的好聽,你若是有一點記性就知道,你早就無顏見我娘了,你忘了我娘當年的遺囑麼?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她的兒子,玉家唯一的骨血卷入皇權爭鬥。”
一聽到李誠提起玉芙蓉,劉嬤嬤打了個顫,她當然記得女主人的遺囑,可是為了她的目的,她不僅沒有勸誡李誠,相反的她還幫助李誠召集起來玉家的舊部以助李誠大計。
“記得我說過什麼麼?我說過要永遠對王妃像對我一樣尊敬。不過是因為王妃掌起了府中大權,沒有給你插手的餘地,就聯係起劉申一家想背地裏給王妃使絆子,你以為我不在府中這些事就不知道了麼?弄鬼倒弄到我麵前了。”
即使是在黑暗中,劉嬤嬤仍然能感覺到李誠的眼神像劍一樣釘在她的老臉上,汗水順著鬢角留下來,“王爺贖罪,老奴以後不敢了。”是她輕忽了,倒忘了王爺向來不好糊弄的。
“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有再犯,可就不這麼好說話了。好了,回去吧,估計明日早起,你就再也見不到劉申一家了。”最後的一句話森冷的讓劉嬤嬤差點沒癱軟在地上。
待走遠了,李誠才咬牙一拳搗在身邊的假山石上,小加忙要為他包紮,他卻喘著粗氣一手甩開。
都是該死的劉嬤嬤,要提起玉芙蓉,他娘。叫他想起玉芙蓉死前揪著他的衣領逼著他發誓,若是踏進帝都,認祖歸宗,死後就墮入地獄,不得超生。
她恨他,又愛他,愛恨糾葛混著對玉家滿門的愧疚,早就壓著她不能活了,李誠發誓之後,她便釋然的閉上眼,歸向極樂,像是得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