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領命而去,而她和小紅等幾個丫頭就按照管家的安排跟在主子後麵。
“三虎,你帶幾個人把車上的行李卸下來,手腳輕些。”王妃吩咐著一個憨厚的黑漢子,黑漢子領命而去。
跟在王妃身邊的那個老婦眼神毒辣掃過她們幾個侍女,小翠嚇的趕緊把頭低的低低的。
“王爺,王妃,先前在行宮的時候不方便,如今安定下來了,得調教幾個丫頭放在身邊貼身伺候了。”老婦說道。
“劉嬤嬤說的對,不光是我,王爺身邊也該陪幾個伶俐的丫頭小子了,光三虎一個蠍蠍螫螫的,我也不放心。”王妃的話讓小翠一陣激動,直想站出來主動說,自己願意伺候王爺。
“我倒是好說,挑幾個小子便罷了,別把丫頭弄過來。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不能隨便挑人去身邊伺候,前些日子,大舅哥已答應我,要把之前伺候你的丫鬟送過來,算日子明日應該就來了。”李誠說道。
劉嬤嬤拊掌笑道:“這是最便宜不過了,王妃如今有孕在身,還需貼心可靠的丫頭,半路來的老奴還不放心呢。”
希音心中感動,她知道李誠還記掛著當日她離家之時,那幾個丫頭不舍送別她的場景。
果然隔日,她的四個丫鬟,暗香、盈袖,青沉、碧影還有她的奶娘,以及奶娘的丈夫運著登家補過來的嫁妝到了王府。
四個丫頭一見希音就眼淚汪汪的撲過去嘰嘰喳喳的嚷個不停,希音帶著笑勸解著,奶娘陳氏極具威嚴的說道,“哭哭鬧鬧像什麼樣子。”
四個丫頭忙委委屈屈的退到一邊,希音向陳氏撒著嬌:“嬤嬤還這麼厲害。”
“王妃好狠得心,嬤嬤不過是回家一日,等回來就不見了王妃。”當日正好陳氏的兒媳生產,陳氏回去幫忙,等回了登府,希音已隨李誠離開了。
“這不是見到了麼,嬤嬤別傷心了。”希音搖搖陳氏的手。
“這次啊,王妃可別想把我們拋下了。這次連我男人都來了,來的時候順便壓著補給您的嫁妝。之前您走的時候空著手,夫人可惜了好長時間。這次好了,不光把之前訂的嫁妝單子填滿了,夫人還從自己的私庫裏又拿出幾件大件。”
“那讓福叔快進來呀。”希音向碧影吩咐。
不多時,精精幹幹的登福進來了,先向希音磕了頭之後起身把單子交給希音,希音略略的看了看單子,的確很是豐厚,比之前她見的又多了幾成,她把單子交給暗香和盈袖去點算。
“老太爺可有什麼話要帶給我麼?”希音撥著手腕上的玉珠串,這是李誠在成都的時候為她找高僧開過光的。
“老太爺說家裏一切都好,讓王妃您不用擔心,隻管自己養好身子 。冊封典禮時,就不過來了。您身邊沒個使喚慣的人手,就先派我和婆姨過來,等家裏安排好了,夫人就過來照顧您。“登福說話一板一眼的聲音也無起伏。
等事務一了,希音回內室卻見李誠笑的在床上打跌,“做什麼笑的這麼歡?”
“這個登叔怎麼說話這樣好笑?聲音七拐八拐的,還有婆姨是什麼?“李誠起身湊過來問道。
“登叔是並州的老人,說官話不自覺就帶出並州話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希音蹙眉問道。
“這樣雜在一起就好笑的很。“李誠答她。
“婆姨是妻子的意思,並州人都是這樣叫的。“希音坐在床沿上擰著帕子道。
“在我們那裏,這個叫堂客。“說著捏她的臉,”你就是我的堂客。“
“我是青陽鏢局鏢師的堂客?“希音戲謔道。
李誠抱她在懷裏,念叨道:“你就是我的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