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世紀這個繁忙的社會中,我隻是芸芸眾生中平平凡凡的一個。和眾多的人一樣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在穿梭不息的人潮中走在上班的路上,在車來車往的潮流中下班回家。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我是一個企業裏的職工,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工資不高不低,撐不著也餓不死,剛剛夠一個家庭維持生活。老婆是一個民企學校的學教師,工作雖然還算悠閑,工資卻不盡人意。我們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被我們早早地送進了幼稚園,僅僅是我們都沒空照顧他。卻又不能放任他自生自滅,送進幼稚園交給幼稚園教師是最好的辦法。
常年累月單調重複的工作,我覺得自己早已成了牽線木偶,四肢僵硬,麻木不仁。
在高壓的生活下,我在同事們的誘導下學會英雄聯盟已有兩年之久,我們不在乎遊戲中那份殺人越塔地快感,僅僅隻是不願麵對生活中瑣瑣碎碎種種煩人的些微事。
這是五月的第二個周末,南方的氣已經炎熱起來,空中的驕陽熾烈地烤燒著大地,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然而這並不能阻止少婦們拉幫結派逛街,逛商場的那份狂熱之心。一個個牽扯著一個對她們來絕對算是累贅的孩,依然逛得不亦樂乎。
吃完早飯,我目送她們母子出門後又一頭栽倒在床上睡回籠覺,一覺醒來已將近中午。我叫了一份外賣,她們逛街中午向來是沒有回家地習慣的。在等外賣的時候,我打開了電腦,開始了我的遊戲時間。
第一局結束地時候,外賣姍姍來遲,我一邊吃飯一邊等待第二局的開始。·
第二局是順風局,我們隊三路都是高歌猛進,不到二十分鍾已經直逼對麵高地。忽然外麵狂風呼嘯,吹得窗台“咣咣”的響,那火毒般的太陽不知何時已悄悄地躲進了雲層。我想起外麵曬著的衣服,我怕收衣服時間太久被叛逃,特意讓我的大蓋倫去單挑龍,送了龍一個人頭,加上複活的時間,我覺得足足夠了。
我剛把衣服收進衣櫃,外麵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雷聲。我關好窗戶,屋門,原來我的蓋倫還沒複活呢。外麵瞬間傾盆大雨砸向地麵,夾雜著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大有世界末日的勁頭。
我坐下來,我的蓋倫從泉水裏掄著大寶劍又英勇的衝向對麵,一邊叫著“人在塔在”。
外麵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伴隨著“轟隆隆“震耳發聵的雷聲。我的電腦忽然冒出一陣白煙,超負荷的電流隨著線路流進了我的身體。我的腦袋一瞬間如千斤重錘砸下,我覺得整個屋子一片鋥亮。我的身子滑下座椅,趔趄的倒在了地板上,我清晰的聽到腦袋撞到地板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也不知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然而眼前的一切讓我難以相信自己還活著。
我麵前有一百多個手握大刀,長矛,重盾的古代士兵對我虎視眈眈,想向我衝過來卻又畏懼不前的左右徘徊著。四周是巨大的鐵欄把我們圍著,欄杆外一階階的階梯上站滿了人,這些人都身著綾羅綢緞,寬袍長衫,好似古裝電視劇裏的人物。他們一個個興奮異常,對著欄內大聲咆哮著,手舞足蹈。我看看自己才發現原來我還躺在地上,我迅速地站了起來。我也一樣身著鎧甲,蓬頭散發,鎧甲上沾滿血汙,右手握著七尺長的一杆長槍,槍身的鮮血還在汩汩地流著,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這一切就像西班牙的鬥牛場。
對麵那一群麵目猙獰的士兵終究還是揮動著大刀長矛向我衝了過來,一刹間,我身體裏好似充滿了能量。雙手持槍左刺右挑,衝過來的人一個個被我打掉兵器,身體被長槍挑飛起來飛往空中,重重的摔在遠處的地上,或砸在後麵衝過來的人的身上,彼此互撞摔在一起。倒下的人口吐鮮血,痛苦的扭曲著,再也沒有站起來。我閃轉騰挪,一會就把衝過來的人都打趴在了地上,鮮血濺了一身,順著鎧甲的紋理汩汩地流著。剩下的人遠遠的站著,一如當初進退維諾的樣子。我被自己的功夫驚呆了,想起我原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怔怔的呆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