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老師讓我們用“夢想”造句的時候,最多的想當老師,然後是科學家之類的。那時我正在鄉村的一所學上學,幾乎全部同學,當然包括我自己,都是農民的後代。那時候沒有同學會:我長大後,夢想成為一名農民。我們都是農民的孩子,但當農民的夢想會被大家嘲笑。
長大後,我的那些誌向遠大的同學們,大都還是做了農民,隻有極少數,包括我自己,讀書出來後,沒有以從事農活為生。一直以來,都很慶幸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仿佛自己不再做農民,從此就比他們高尚一點似的。
然而,我畢竟還是農民的後代,對土地有著無法解釋的依戀。特別是三十歲以後,這種念頭似乎已被點著火的油桶,越燃越烈,如果再沒不給一點空間,就有要爆炸的感覺。
1世紀以來,由於工業的發展,很多在家的農民朋友都出來找工了,家裏的農田,一比一荒的要多。此後不久,特別是008全球經濟危機以後,很多闖蕩多年,有點錢又有點想法的,開始回來承包山頭農田,開起了或大或的農場。那時候,我的農民情緒,被再一次點燃,商量著與在家的內弟,一起搞點什麼。
內弟應該不算是農民的後代。他雖然生長在農村,但其父親,也就是我的嶽父,是一名工程師,算是領工資的公家人。內弟在的時候,也沒從事過農事。但長得很結實,想法也很多。在外進廠打工多年後,其兄在惠州承包了一些田地,種植香蕉、西瓜,給內弟打理。因為有著三兩年成功種植西瓜的經曆,所以一直對搞農場是信心滿滿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處在四都鎮道旁的一個農場,因管理不善,想轉讓給別人。當時正有點想法的我和有點想法的內弟,在實地查看了以後,一拍即合,轉租了過來。那一年,是010年1月。
沒有什麼可以,沒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是農民後代,卻不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在時候回家幫家裏幹的那點農活,早已是陳年的芝麻往事。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從零開始,從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