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收起震驚的表情,冷冷道:“你是一時情急說出了真心話吧,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楊瑾瑜還在狡辯:“不是的,我沒有,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唯一的依靠,我怎麼會恨你呢,你要相信媽媽的話。”
夏離淡漠道:“正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女兒,你需要依靠我,所以你才敢恨不敢說吧,很好,你今天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裏話。”
楊瑾瑜還想解釋,然而在夏離炯炯眼神下,她說不了慌。
夏離的漆黑的眼睛,就像測謊儀一般,隻要自己敢說謊,她就會立即識破。
她委屈地低下頭,什麼都沒再說。
“難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不但如此,在最關鍵的時候,你還幫著外人一起來害我,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是為什麼了,因為你恨你。”
事到如今,楊瑾瑜也覺得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她會在地上,大聲地說:“是啊,我就是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帶那個野種回來,原來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得多麼幸福,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夏長青最疼愛你,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是你毀了這一切。你突然帶著一個野種回來,丟盡了夏家的顏麵,正是因為這件事,你爸爸才開始討厭我,然後光明正大地把薑書雅接回了家。”
“你知道從七年前薑書雅走進夏家那一刻開始,我的生活有多痛苦嗎?明明是我的合法丈夫,卻要天天在我眼前和別的女人睡覺,把那個賤人小三生的野種當成掌上明珠,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
楊瑾瑜分析得還真是一點沒錯。
可是她卻不知道:“你以為沒有我的那件事,薑書雅就不會登堂入室,住進夏家嗎?你錯了,那隻是早晚的事,他們早晚會住夏家家,而真到那時候,夏長青連一個正室的名分都不會給你。”
“你胡說!如果沒有你,一開始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楊瑾瑜叫囂著說。
她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就算沒有我的事,夏長青就是真的愛你嗎?你別忘了,在我還沒出生前,夏伯君就已經出生了。他從來沒有對你忠誠過,不管是心還是身體。你隻是他事業翻盤的一個工具而已。”
“你閉嘴!”楊瑾瑜衝夏離叫囂著。
夏離果然閉嘴不再說話。
楊瑾瑜說:“這一切,都是你夏離欠我的,現在你敢不幫我嗎?你不幫我,難贖得清這一身的罪孽嗎?”
楊瑾瑜和夏長青之間根本沒有相愛,所有的一切都是楊瑾瑜的一廂情願擺了。
她本就是千金小姐出身,從小就幻想著能有白馬王子執劍而來,兩人相愛,王子帶著她執劍走天涯。
多麼美麗的少女夢,但這也隻能是少女夢擺了。
或許七八年前夏離突然帶著夏止辰回家,恰好被夏長青當成暴發的一個點,一個讓楊瑾瑜啞口無言,不能做出任何狡辯的時機。
所以,楊瑾瑜就把所有的恨意轉嫁到了夏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