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越是不讓她做什麼,她就越是叛逆,跟我們對著幹,倒不如現在我們依著她,順毛摸。等把她安撫好了,讓她再聽我們的,到時候她還有什麼事不肯答應的?”
楊瑾瑜說話時目光閃閃躲躲,四處亂看。始終不敢與夏長青直視。
她這是在心虛。可是看在夏長青眼裏,她這是懦弱,膽怯,害怕。
夏長青更相信,憑楊瑾瑜這種懦弱性格,根本不敢欺騙自己,或有所隱瞞。
他想了想楊瑾瑜的話,也覺得她說得不無道理。
可他心裏這口惡氣,卻是不吐不快。
憤憤地瞪了楊瑾瑜一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沒用的人,連自己的女兒都控製不了。”
楊瑾瑜委屈地低頭擦著眼淚。
夏長青:“哭哭哭,你整天除了哭還知道什麼?你要是能有書雅一半本事,知道替我解憂,我現在就不會這麼生氣。”
楊瑾瑜扣在一起的手越發用力,她用力地緊抿著唇,心裏全是不快。
薑書雅,薑書雅!
又是薑書雅,那個薑書雅到底有多能幹?你為什麼時時刻刻都想著她。
果然小離說得沒錯,如今他還想著要把她接回來!
楊瑾瑜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
第二天一大早,夏離起得早早的,洗漱完之後第一個到餐廳吃早飯。
她打扮得相當精致,一身名牌洋裝,精致的妝容,纖纖手指上更是戴著當下最奢侈的花戒。
她翻著報紙吃著早餐,窗外朝陽緩緩長起,透過玻璃窗撒了進來。
這畫麵,看著倒是溫馨和諧。
十分鍾後,夏長青和楊瑾瑜下樓來了。
他倒是比平時早起了十來分鍾。
夏離放下手中報紙,笑眯眯地向他問早安,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夏長青倒是愣了一下,一是沒料到夏離會起這麼早,二是夏離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讓他更加擔心。
夏離讓傭人給夏長青盛小米粥,然後又對他說:“爸爸,年紀大了還是吃一點粗糧比較好,小米粥就不錯,待會兒你多吃幾碗啊!”
夏長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直不吭。
夏離把傭人盛好的粥推到他麵前:“爸爸,你慢點喝,這粥剛盛出來,有些燙嘴。”
夏長青看著被推到自己麵前的粥碗,又看了看夏離。
隻見夏離仍是低眉順眼的溫柔模樣,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莫不是在向自己示好,想要再重新回到公司去?
相到此處,夏長青心裏曖昧好受了許多。
夏離果然還是不敢同自己對著幹的,雖然已經有了點想法,但畢竟她的毛還沒長全。
她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是他想看到的。
夏長青在打量著夏離,夏離也在悄悄觀察著夏長青的一舉一動,見他此時臉上表情豐富得跟調色盤裏的顏料似的,便猜測他又在異想天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