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記得,他是薄家老二薄明陽,現在軍界混得如魚得水,不過聽說他一直在部隊,怎麼突然回晴天市了?
薄冰似乎很怕薄明陽,說話時也有些結結巴巴的:“二……二叔!”
薄明陽放下手中報紙,摘掉眼鏡,揉了揉擰成了川字的眉心:“受傷了?怎麼回事?”那如鷹眼一般犀利的眼神,確實可怕!
薄冰立即擺手,說:“沒……沒什麼。”
中年男子:“沒事會包成這樣?”
薄冰隻好說:“我們路上,遇到混混打劫,多虧夏離出手相救。”
薄明陽目光落在夏離身上,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打量的目光令她濕身不舒服。
難怪薄冰這麼怕他。
“多謝夏小姐出手相救了。”薄明陽話說到一半,臉上才露出笑容。
可那笑容翻怎麼看,都讓夏離心裏滲得慌。
“如……如果二叔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房了。”薄冰說完,也不行薄明陽答應,便拉著夏離匆匆回了房間。
薄束維想跟著來,卻被薄陽明叫住。
夏離其實更想待在客廳,雖然薄明陽讓她非常不舒服,可為了拉攏關係,這點不舒服她還是能忍的。
隻可惜薄冰硬生生將她拉走了。
她在薄冰的房間裏坐了半個小時,便告辭離開。
薄冰送她下樓,沒想到在客廳又碰上了薄明陽。
薄明陽見他們下來,便站了起來:“薄冰你身上有傷,就先回房去休息吧,我替你送夏小姐出去。”
薄冰抿了抿唇,看得出來她想拒絕,但似乎沒有這個勇氣,隻能點了點頭,向夏離道了別後,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薄明陽已經走到門口,紳士地舒展長長臂,微微彎腰:“夏小姐,請吧。”
他臉上帶著淡淡笑容,可夏離總覺得他這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她保持著得體地微笑,柱著拐杖走了出去。
可不管她的笑容有多得體,配上柱拐杖的動作,反而變得有些滑稽。
兩人來到大門外,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不過是一輛寬敞舒適的商務車。
她微微皺眉:“我的車呢?”
薄明陽替她打開車門:“夏小姐您有傷在身,跑車空間狹小坐著不舒服,您的跑車明天我會叫人親自給你送到府上。”
夏離微抿了一下唇,坐上車。
就在薄明陽要關車門時,他忽然低下頭來,與夏離距離拉得極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在說話:“夏小姐,我家薄冰天性單純,最容易上當受騙了,希望夏小姐看在她呆傻的份兒上,對她手下留情才好。”
他說話時,掃在她耳朵上的氣息都是冷的。
夏離猛地抬頭看著薄明陽。
他臉上已經再次換上和煦笑容:“夏小姐,晚安。”說完,‘啪’地關上車門。
夏離透過車窗玻璃看向薄明陽,那雙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就好像已經將她整個看穿了一般。
她覺得自己的伎倆在他麵前,就像換上新裝的皇帝,尷尬而羞恥。
但好在這種令她十分不愉快的視線很快就消失了,車子駛離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