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犧牲自己的一輩子,來成全你繼續待在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身邊嗎?”
‘根本不愛你’幾個字,就像一巴尖刀一樣,狠狠戳在楊瑾瑜心上。
楊瑾瑜被戳到痛處瞬間炸毛,憤怒地瞪大了雙眼,朝夏離尖叫:“你胡說,你爸爸不可能不愛我,他現在……他現在隻是被薑書雅迷惑了而已。”
“有哪個男人不在外拈花惹草的?你爸爸他現在隻是還沒玩兒夠而已,等他厭倦了薑書雅就會回到我身邊的。”楊瑾瑜目光散亂,雙眼四處亂瞄,她明明連自己都騙不了。
夏離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這位懦弱的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今天從她這裏拿錢,估計是不可能了,夏離失望至極:“但凡夏長青對你還有一點點感情,就不可能讓薑書雅帶著她的兒子女兒,登堂入室。”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在這個家裏,你我才是礙事的人。”她說完離開了楊瑾瑜的房間。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澡也沒洗就這樣將自己甩在床上,一句話出說不出來。
她想要睡覺,想要好好休息,可腦子就是停不住思考。
雖然今晚夏長青一時高興沒有發落自己,但保不齊明天不會。
還有龍凜那邊,自己衝動打了他,他那種唯我獨尊的孤傲性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夜之間,對她有助力的兩個人,全部得罪。
還有薑書雅母女在一旁虎視眈眈。
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邊初現魚肚白,她才好不容易睡去。
可一睡著,她便開始做嚴禁。
夏長青薑書雅把自己逼上絕路,蘇家的人出來再踩上一腳讓,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她在夢中痛苦掙紮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她。
“啊——”她低叫一聲,坐了起來。
她全身被汗濕透,長發粘膩地沾在臉頰上,沒有洗澡的她渾身散發出一股酸臭味兒,屋子裏悶熱得像一隻火爐。
她輕喘一聲,把頭發別至耳後,慢吞吞從床上下來。
而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有些恍惚的她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
疲憊地走過去打開房門,沒想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薑書雅。
她眉頭微皺:“你有什麼事?”
薑書雅嫌棄地捂住口臭:“臭死了!”
夏離翻了一個白眼:“沒事請滾。”反手就要摔上房門。
卻被薑書雅撐開:“你急什麼,我是來通知你的,晚上龍凜要來家中作客,當然啦,最重要的是來看紫言的,希望你到時候能出現,並且……不要再妄想搞什麼妖蛾子。”
龍凜要來?
薑書雅這是故意惡心自己麼?
明知道自己現在與龍凜之間矛盾重重,居然故事把他請來。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昨天打了龍凜,她估計能當場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