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身懷坎離鐵劍,很可能是!”
“但他的身法……”
“我也在懷疑這點,但也許有其他原因!”
“那我該叫他什麼呢?”
“應該是你的師叔!”
“哼!我才不呢!他年紀和我差不多!”公羊惠蘭,嘴一噘,滿臉的不高興。
“什麼話!禮不可廢!”
“但願他不是……”她真的。
“淘氣,這麼大的姑娘,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麵上一紅,泫然欲泣。
慕容昊此時,又氣又急,恨不能有以前追截他的魔頭現身,痛快的大殺一陣,方才能消這一口氣,不時的望著老人苦笑。
“老朽無極老人公羊明,姑娘可否暫時停手,容我一問情由?”無極老人忍耐不住,出聲向霓裳仙子道。霓裳仙子一聽老人之名,知他是武林前輩,不忍拂逆他的意思,當下一停手叫了一聲:“老前輩,請恕後輩無禮!”口雖話,眼卻注定慕容昊,生怕他溜走。
慕容昊這才有空向無極老人恭施一禮,口尊老前輩,稱謝上次援手之德,然後向惠蘭姑娘點首為禮。
惠姑娘嫣然一笑,這一笑有如百花齊放,春到人間,慕容昊不禁為之動容。
無極老人聽他這一聲稱呼“老前輩”,不啻又否定了他的推斷,正想啟口追詢……
“前輩有何事指教?”霓裳仙子突然發問。
“姑娘好像心懷極大怨毒,究竟因何……”
霓裳仙子麵色一淒,淚流滿麵,悲聲道:“今晚輩父兄及老仆,均遭這賊子毒手!”完怒目切齒的注定慕容昊。
“不!老前輩,這是絕大的誤會,她——婉……”
他急著分辯,但李婉心切父兄之仇,不共戴,不等他完,長劍唰的一聲,又分心刺去。
他一閃避過,長歎一聲,立施“馬行空”輕功身法,如經長虹,電閃而去。
三人不約而同的飛身尾追,僅一步之差,頓失他的身影。這種輕功身法,無極老人以數十年修為,也自歎不如。
婉姑娘對這“怪少書生”的絕世風標,和出類拔萃的武功,未嚐不動心,隻是父兄之仇,豈能容她多想。
他展開身形一陣疾馳,怕婉姐姐追上,又是糾纏不清,改道偏西而行,一口氣飛馳了近三十裏,才緩下身形,心中的悲憤痛苦,簡直無可言喻。
他此刻的功力,十丈以內,飛花落葉,都瞞不過他,突聞身後,十丈以外,似有衣袂飄風之聲,心知又有人追躡上了他。
暗哼一聲,故意放快腳程,寧神一聽,果然他快人家也快,走了片刻,忽地回身,疾逾閃電飆風的向來道射去,追蹤的人,不虞他有這一著,欲避無及,瞬眼之間,已成麵對麵之勢,雙方一停身,相距不及一丈。
追蹤的竟是一老者,三中年。
四人同時驚咦一聲,近了一步,蓄勢戒備。
“四位追躡在下,意欲何為?”
那虯髯老者,目露凶芒,顯然功力不弱,哈哈一笑道:“你斷定我們是追蹤你的?”
“嗯!”他嗯了一聲之後,麵上殺機立現,目中精光暴射,令人不敢逼視。
“你怪少書生,未免太過張狂!”
他心裏一動,自己怎麼被安上了怪少書生這一個名號,他下意識淒然一笑。
“你們四人究竟是被何人差遣?”
三個勁裝疾眼中年,似是一切都以那老者為主,並不吭聲,那老者陰惻惻的一笑道:“這個麼,不勞動問!”
“你到底是不?”驀然欺進兩步。
“不你又待怎樣?”
他滿腹的積怨,此時正好找到發泄的對象,冷笑一聲,右手似迅雷疾電般猛然向那老者揮去,勢如狂濤掠岸,巨瀑猛瀉,銳不可當。
那老者見對方手下一揚,一股強狂絕倫的掌風,已自臨體,剛勁快捷,生平僅見。心頭一凜,疾以雙掌迎上,一聲轟然巨響,慘號隨之而起,兩手齊腕而折,鮮血如泉湧,噔噔噎!直跌坐五尺之外。
三個中年麵色遽變,驚叫一聲,連退三步,背脊骨裏,寒氣直冒,以老者的身手,擋不住對方一招半式,自己三人齊上,也是白費。
看來武林傳言不假,這“怪少書生”的功力,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境地。
三個勁裝中年,棄受傷的老者於不顧,轉身就想開溜。
“且慢,看你三人決不是什麼好東西,竟棄受傷的同伴於不顧!”
三人被這一聲“且慢”釘在當地,不敢稍動。
“我問你們的話,到底答是不答?”
他的話,似具有無上的威嚴,三人欲言又止,麵上現出極端為難的神色。
“念在你們是些替人跑腿的腳色,爺真不屑動手,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