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昊晨慢吞吞地說著，是的，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也是不相信的，隻是自己心裏麵的猜測，但是後來，想了很多很多，細節上麵的小情況，他算是明白過來。
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他在等。
陌離：“……”
她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沒有想到，水昊晨居然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了，誰告訴他的？
以前也隻有常羲知道，常羲怎麼可能告訴水昊晨呢？按照常羲的性格，雖然他們有交集，但是也不至於會告訴水昊晨。
因為常羲的性格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天帝？想想也不可能。
到底……是誰？
不過這些，現在好像都不是重點了。
“陌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水昊晨看著陌離，眼眸之中的表情非常複雜。
他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要瞞著他。
“我知道，你沒有告訴任何人。”水昊晨很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很顯然，他並做不到，他真的太難過了，他以為，接下來，陌離就是去找他了，可是……
“陌離，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水昊晨看著陌離，一字一頓地問著。
已經忘記他了？這是哪門子的事情啊……
他們對她的好，她都知道，而恰恰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表現得這麼……
怎麼形容呢？大家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如果不是水昊晨眼眸中的篤定，她想，自己應該還會繼續反駁的。
“你在說什麼？”寶寶顯然不明白，這個怪蜀黍，怎麼對自己的娘親，一臉責備的樣子。
水昊晨低下頭，看到寶寶，沒有什麼震驚的情緒，隻是有一種酸澀，剛剛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我知道你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更加不敢貿然跳出來聯係你，可是我想，既然你都已經告訴青龍了，那麼下一個，應該就是來找我和小九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那麼自然，似乎已經徹徹底底遺忘了，還有我和小九的存在。”
水昊晨的話語，顯然也把陌離帶入了當時的記憶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就是很難過的感覺。
那些年發生的事情，真的讓她有一種，再也不想去重溫的感覺。
因為有多少開心快樂，就有多少難過，這些都是真實的，絕對絕對不會騙人。
“水昊晨，你聽我說，我的身份，也隻告訴了青龍，因為我……”陌離的話語非常艱澀，真的要那樣承認嗎？
這是非常讓人難過的事情，可是也是事實，不是嗎？
她不想給他們帶來不好的事情，她想他們之間，不，應該是說他們以後，生活裏麵，再也不會有她，也就不會有危險。
既然是她的朋友，她的徒弟，那麼，她就不想他們有任何事情。
可是，這些要怎麼解釋呢？現在情緒非常不好的水昊晨，聽得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