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眼眸裏的笑意慢慢斂去，他沒有想到陌離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什麼叫做……隻是他的徒弟？
“阿離覺得呢？！”
青龍居然把問題拋回來了，這是陌離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猜想青龍可能會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
“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陌離感覺自己消失的怒氣，瞬間又上來。
最近是不是比較容易上火啊，不管說什麼，就是比較來氣！陌離有些喪氣。
“是。”
陌離似乎聽到了什麼崩塌的聲音，恍惚的看了看四周，沒有天災，也沒有人禍，不知道是什麼聲音，有些驚悚，有些恐怖，更加有些心疼。
到底，是什麼崩塌了？！
青龍……他說是。
他們……原來隻是師徒關係而已。
陌離想哭，更多的是想笑，這樣衝突的情緒，全部都湧上心頭，讓她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心裏堵堵的，特別特別難受，心跳也慢慢舒緩下來，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更多的，滿腦子都是青龍回答“是”。
他們……隻是師徒關係。
“你騙人！”陌離的語氣稍微有些尖銳起來，她不知道，除了這樣，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壓製自己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淚。
青龍看著陌離，緘默了。
陌離抬頭，沒有蔚藍的天空，所以四十五度悲傷地仰望天空是不可能了，隻能看著房頂，生生將自己的眼淚逼回去。
看著平複心情的陌離，青龍心裏也非常不好受。
要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繞了一個圈兒，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師父是你這樣的嗎？！”陌離的語氣幽幽的，看向青龍的眸子也是非常幽怨。
青龍看著陌離，眼眸裏是陌離看不懂的深意。
陌離真是恨透了青龍這樣，總是拿她看不懂的表情來忽悠她，有這樣的青龍嗎？！有這樣的師父嗎？！
真的太過過份了。
“我覺得，我對你還是悉心教導。”青龍非常認真地說著。
嗬嗬！陌離在心裏冷笑一聲，還真的是一個比較認真的神仙呢。
她並沒有說他沒有細心教導，他明明就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就是要曲解，就是要用這樣意味不明的話語來傷害她嗎？
青龍，一定是故意的。
“師父會和徒弟睡一張床嗎？！”陌離看著青龍，眼神滿滿都是質問，青龍是不是認為她好欺負，青龍是不是覺得兔子就算是急了，也不會咬人？！她還不是兔子呢，她是凶狠的菜花蛇！
青龍的沉默，無疑給了陌離怒火上潑了一勺油，她本來就很生氣很生氣。
“師父會親吻徒弟嗎？！”
“師父會給徒弟承諾嗎？！”
說到這裏，陌離自己都緘默了，其實青龍給的承諾，都是非常模糊的，不是嗎？！
是自己當時太傻，所以不明白，所以看不清。
現在想起來，明明一切都是很明顯的，青龍……就是故意的。
可是……既然不喜歡她，不愛她，隻是把她當徒弟，那幹嘛要對她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