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帶領七拚八湊,集結起來的三四萬蒙元軍隊,氣勢洶洶的崖山殺了過去。幸好他們知道華夏帝國對於禍害百姓十分厭惡,所以一改蒙元軍隊往日行軍就地征糧的惡行,這讓原本心驚膽戰的百姓們鬆了一口氣。
李恒回首看看這支包含著漢人,蒙古人,西夏人,色目人以及其他民族的雜牌軍,心中複雜。對於能否戰勝駐紮在崖山的南宋殘軍,李恒不擔心。即使他率領的是這樣一幫烏合之眾,但也不是南宋那些剛從農夫變成士兵可以抵擋的。
他擔心的是,華夏帝國真的能放過他嗎?想了半,李恒無奈的發現,不管成與不成,如今放在他麵前的,就隻有這一條路了。
從廣州府城到崖山差不多三百裏路,李恒這幫求生心切的元軍竟然用了不到三時間就趕到了。雖然他們都是騎馬行,但這速度也足以自傲了。
張準想不到會有人用南宋朝廷來邀功自保,南宋朝廷自然也想不到會有人要拿他們當投名狀。自從上次崖山之戰後,原本已經分崩離析的南宋朝廷總算是穩了下來。
可就算依托崖門地勢之險,加上仍然心向趙氏下的士紳支持,朝廷依然顯得搖搖欲墜。特別是在最近,華夏帝國征伐四方,蒙元節節敗退之下,那些原本想要學呂不韋的商人們也紛紛改換門庭,不再提供行朝急缺的糧食,食鹽與其他物資。
這,南宋朝廷左丞相陸秀夫從自己的住所出發,向臨時行宮走去。他端持著手板,儼然像過去太平時節上朝一樣。途中,陸秀夫看到衣衫襤褸的宋兵和餓的麵色灰敗的朝臣,淒然淚下,隻得用朝衣拭淚,衣服都濕透了。左右之人也被他所感染,無不悲痛欲絕。
“丞相,如今蒙元自顧不暇,正是我等輔佐陛下,成就基業之時。比崖山之戰時,朝廷情勢卻要好多了,為何丞相要哭哭啼啼,”一旁的樞密副使張世傑到眾人如此,不樂意的道。
陸秀夫被張世傑的話一驚,如今行朝就靠著眾人心中的一口氣存在著了。要是這口氣被自己給弄沒了,心散了,恐怕不等蒙元來,他們自己就得分崩離析了。
深吸了一口氣,陸秀夫道:“樞密使得對,如今華夏反賊與蒙元蠻夷正打的不可開交,這是老給我等的機會。隻要我們。”
就在陸秀夫想要給大家鼓鼓氣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蒙元來犯,蒙元來犯!”
“啊!”不光陸秀夫傻眼了,就連張世傑也驚呆了。蒙古人不是正在和華夏帝國作戰麼,為何要來打崖山?難道蒙古人已經打敗了華夏帝國,要對南宋朝廷進行最後一擊了?
眾人默然,特別是張世傑,上次在崖山打敗元軍之後,所有人多歡欣鼓舞,覺得蒙古人沒有多可怕。但是他知道,一次戰役的成功,並不能掩飾整個戰略全局的失敗。
但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作為南宋朝廷的武裝力量首腦,張世傑大喝一聲:“趕緊將皇上和太後迎往禦舟,武官隨我入營,擊鼓點兵,迎戰蒙古人。”
聽到張世傑的命令,百官中的武官,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隻能從人群中走出來,向著兵營走去。然後,張世傑又轉身對陸秀夫聲道:“丞相,還請你率領文官與隨駕的百姓登船,萬一陸戰失敗,便直接楊帆前往占城。陳宜中已在占城購買了一塊的不的土地,隨時恭候聖駕。”
陸秀夫張大了嘴巴,今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有些糊塗。他原本是作為陳宜中的心腹幕僚進入南宋行朝的,當時宋端宗在左丞相陳宜中、樞密副使張世傑護衛下,率領48萬大軍離開福州,從水路撤往廣東尋求出路。次年十月移駐香山縣南十字門。香山人擁宋抗元,富豪馬南寶、高添、趙若舉等人到井澳謁見端宗,帶頭獻糧饗軍,並募集民軍勤王。不久,元軍探知宋軍下落,立即發動十字門海戰。
行朝在陳宜中的指揮下,與元軍多個主力輪番大戰,堅守十字門。那場大戰持續一個多月,四戰三敗並遭遇災,宋軍失敗。,陳宜中失去了行朝中文武官員支持帶少量宋軍南下,是要去占城借兵。而張世傑率宋軍主力先遷石岡洲,後駐崖山。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陳宜中這是拋棄了行朝,拋棄了皇帝。可是今張世傑陳宜中在占城購買了不少土地,等待皇帝過去,這讓他不得不疑惑。
張世傑麵帶苦澀:“當年十字門大戰之後,我與陳宜中商議了許久,隻覺戰敗國滅就在眼前。宋室待我等不薄,如果國破已經不能避免,那我等隻能死保宗室不滅,總算是能留存一線希望。所以,我與陳宜中擲簽決定,一人留在行朝輔佐陛下,一人前往海外,購買土地,購置產業。
我運氣好,抽到了留下,而與權兄則抽到了前往占城。那些源源不斷的糧食,你真以為是富商大戶送來的嗎?那都是與權兄在占城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點點購買來,然後偷偷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