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嘯北找遍了所有雲櫻櫻可能藏身的地方,甚至動用關係調取了今本市的各大酒店登記入住記錄,根本找不到雲櫻櫻。
她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樣。
但他知道,她就藏在這座城市裏的某一個地方,等到明上午,她會出現在錦家城堡,出現在她媽媽的葬禮上。
而他堅決不允許她出席葬禮,因為那樣她就曝光在大家的視線之中,做為雲白冰唯一的女兒,以後很長時間,她都會活在那些媒體無處不在的鏡頭之下。
那樣的話,他就不方便再把她拘關在身邊了。
淩晨一點,遍尋不到雲櫻櫻,錦嘯北決定回錦家城堡看看。
也許她已經回去了呢,畢竟今是她母親停靈的最後一,也許她想給她母親守靈一晚呢。
可是當他開車回到錦家城堡,來到靈堂的時候,卻再一次失望了。
雲櫻櫻沒有來,靈堂裏隻有他父親錦宏達一個人。
自從雲白冰意外身亡,短短幾時間,錦宏達迅速蒼老。
他坐在雲白冰的靈前,低垂著頭,神情哀痛,頭發花白,六十歲的人看起來像是七十多了。
錦嘯北本來不想打擾他,沒見到雲櫻櫻,他悄然轉身,就要走出靈堂。
錦宏達卻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向他:“嘯北……”
錦嘯北頓住,卻沒有回頭:“爸爸……你……節哀……我還有事,我走了。”
“你不來給雲姨上炷香嗎?從她去世到現在,你都沒有回來。她好歹是你的長輩,基本的禮節你也不講的嗎?”錦宏達聲音很低,嗓子啞得厲害。
錦嘯北哼了一聲:“我和她非親非故,講什麼禮節?”
“她是我妻子,你是我兒子,怎麼是非親非故?還是你根本害怕麵對她!”錦宏達拍案而起,怒容滿麵地喝斥自己的兒子。
錦嘯北聽了這話,沉默了半晌,慢悠悠地轉身:“父親是聽信了外麵的傳言,認為我是殺害雲白冰的凶手,是嗎?”
錦宏達衝到錦嘯北的麵前,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雲白冰的靈前,手指雲白冰的遺像,質問道:“我也不聽別人怎麼!今當著白冰的麵兒,我親自問你!你!是不是你把白冰推下樓的?是不是?”
錦嘯北眸光一寒,冷笑一聲,甩開錦宏達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她!已經死了!不會開口告訴你實情!而你!既然已經認定我是凶手,我解釋又有何用!”
完,他漠然瞟了一眼雲白冰的遺像,轉身就往外走!
“你站住!”錦宏達大喝一聲。
錦嘯北回頭:“怎麼?你打算在這裏殺了我,為你的亡妻報仇嗎?”
“你不是一直恨白冰嗎?你認為她逼死了你媽媽,是不是?其實早在我認識白冰之前,我和你媽媽就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甚至商量過離婚的事!要不是你外婆極力阻止,我和你媽早就離婚了!這件事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