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既然能夠察覺到陰厥老人,那麼作為一尊元嬰化身的陰厥老人,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道窺視自己的目光。
事實上,他此番雖然被逼得有逃竄,但這一路卻是有何明麵上的目的,並非是倉皇。
此前破他萬魔幡之人實在詭異,竟然能夠直接吞噬他以萬魔煉魂幡所掌控的域外遊魂,更在吞噬之後,使得自身的氣息不斷增長。
麵對這樣從天然方麵克製他的敵人,即便是本尊親自也未必能夠得勝,更何況他一具法身?
原本,陰厥老人認為自己煉成這萬魔煉魂幡,在這星元之地,隻要無人掌控星元山,便可以無敵。
但誰知道來了一個更狠的,論魔性,簡直比他還要魔,所以在戰敗的一刻,他直接逃亡了其他可能存在禁製之山的地方,
按照他的推測,唯有和千竹峰的金竹真人聯手,方能在麵對那人之時,存在勝算。
不過,讓陰厥老人沒想到的是,在他還未看見金竹之前,已經有人先一步的掌控了禁製之山。
要知道,這可是連他到現在為止,都未曾做到的事。
當日若是已經掌控了一座禁製之山,他又豈會狼狽的逃竄。
所以,在發現這窺視之人後,陰厥老人當即喊話道。
聽見這道聲音,周漁心中一沉。
“此人果然是在逃竄。”
至於這是否是虛言,他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因為不管是虛言也好真語也罷,他都不會放此人入山。
即便是真的聯手,也隻會讓此人先行在前方消耗。
原因也很簡單。
他信不過這位陰厥老人的元嬰法身,一旦放開此山的禁製,到時候說不得還有被人反客為主的機會。
當然,若是能將其坑殺於山中,想來也是不可能的,對方不至於如此愚笨。
“在下南劍宮弟子周漁,不知前輩何處此言,說晚輩會有性命之憂,不知可否為在晚輩詳細說明一二。
實不相瞞,晚輩之所以能踏入此山,都是因為師門賜予的一件異寶而已。”隨著陰厥老人的接近,周漁頓時一臉緊張的道。
“哼,這小子在和我演戲?”得到周漁的回答,陰厥老人的目光微微一眯。
南劍宮作為奕劍仙門在南疆的屬宮,他自然是知道。
正因為知道,陰厥老人明白,兩派之間談不上絲毫的和睦。
但此人卻對他一臉恭敬,不是在演戲又是如何?
“怕是明知道我會看出這點,而故意有所言論,來增強我對此山的忌憚,倒是一個頗有心機之人。”陰厥老人在心底沉吟道。
不過想到這裏,他也鬆了口氣,明白隻要不踏入此山,便基本可保證自身的安全無憂。
畢竟他手中的萬魔煉魂幡可是已經嚴重受損。
真要是踏入這山中,以禁製之山內的諸多禁製,即便是元嬰境界的修士,生死也是難有定論。
“可惜,老祖我也隻是想借你一用,用來抵擋身後的那位煞星。”陰厥老人輕笑,對於周漁的計量,他心知肚明。
“或許,還能在此人逃遁之時,趁機將其斬殺,奪走其手中的造化圖。”
想到這裏,陰厥老人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若是有這個機會,他自然不介意趁機在此人與那煞星對戰之時下手。
當然前提是,兩人能夠聯手斬殺那位赤發煞星。
“原來是南劍宮的同道,老夫陰厥有禮了,之所以說你有性命之憂,是因為一名赤發散修。
相對於此人元嬰境界的修為,此人所修法訣才是最為詭異,竟然能夠吞噬域外遊魂,一身魔功簡直駭人聽聞。”對於這點,陰厥沒有絲毫的隱瞞。
既然已決定了拿這小輩擋槍,那麼對於那赤發之人的實力,他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最多隻會弱化一些,增加這小輩出手的決心。
畢竟能夠掌控一座禁製之山,其所能發揮的實力,實際上已經不下於元嬰境的修士。
“便是前輩也不敵嗎?”周漁聞言,故作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