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氣息之內的信息被兩人吸收之後,周漁和穆清雅頓時於驚愕之中,彼此相互看了一眼。
才說這左仙洞府可能開啟,現在居然就徹底開啟了。
是那金色鯉魚又再次觸動了左仙仙府內的某處禁製,還是說因兩人的到來,才有了這等變故?
不過眼下仙府開啟,怕是那黑袍之人不久便會想到辦法踏入到仙府之內。
“好在這仙府對進入者的境界,有所要求,三日之內,金丹之下無法闖入。”
“周師兄,你我都知,隻是這修為的限製,未必能夠將那黑袍之人擋住門外,壓製修為的方法雖難,但總有萬一,就像這仙府一樣,還不是說開就徹底打開了。”穆清雅聞言,反而極為輕鬆的笑道。
“師妹,你想說什麼?”雖然穆清雅說的輕鬆,但不知為何,周漁卻本能感覺到一絲不對。
“黑白生死,太玄之極,九死一生,不知這陰門是否便是生門……”穆清雅看著周漁緩緩說到,話還未盡,便在周漁的目光之中,化作一道遁光,陡然衝進了黑色的陽門之中。
“極盡或有存時,請師兄原諒師妹自私,先走這生門一步。”
“穆師妹!”
轟!
下一刻,在周漁的目光之中,穆清雅的身形,陡然消失在了那黑色的陽門之中,於其身影消散的一刻,一股龐大的氣息頓時壓迫而來,使得周漁追出的身影,頓時戛然而止,被生生的壓迫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師妹又何必為我,而一探那所謂的生門?”看著黑色的陽門,周漁宛如胸口被壓了一座巨石,沉重的讓他喘不過氣。
先是在碧落山脈,南劍宮弟子為他們舍生取義,後有卓爾三人甘願冒著生命之危選擇離開靈舟,而現在又是穆清雅。
“奕劍啊奕劍,果然是在走一條於善之中,充滿惡意的路。”周漁默然,即便眼下突破到了道基後期,他仍然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待到來自黑色陽門壓迫之力消散,周漁於默然之中,轉身看向了仙府之外巨大的門戶,其身背五行劍匣,一把青冥於其中開始不斷蓄勢。
“生,我不能把握,死,我也不能把握;但這生死之間的抉擇,我卻能把握。”周漁沉吟道。
他不確定穆清雅所去之地,是否是生門,但他希望那是生門,他周漁為求長生,卻不喜歡在旁人的犧牲之下得長生,尤其還是一名遠比他弱小的女子。
“若那黑袍之人追來,師兄自會替你將他引開,師妹……還請珍重。”閉著眼眸,一絲絲淩厲的劍意,於此刻在周漁身上不斷地彙聚而起。
也許是一盞茶的時間,也許是一炷香,也許是一個時辰。
某一刻,隨著那巨大的門戶之間漣漪四起的一瞬,一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踏步而出。
“有意思,看來你是在特地等我。”看著周漁的身影,幽冥煞傀於此刻看來之時,眼眸之中帶著譏諷之色。
“此人果然有辦法,將一身修為壓製到金丹之下,但……”看著麵前的黑袍之人,周漁劍指一凝,五行劍匣之內,劍鳴之音大作。
“金丹之上,我斬不了,但金丹之下,我必斬你。”於心中話音落下的一刻,一道青白之劍,呼嘯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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