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
“趙師兄,現在戰場之內還有重新誕生的血煞,若連這也消散的話,到時怕是無法完成左長老交給我們的任務。”記穩皺眉道。
“血煞之氣,還差多少?”
“算上之前吸納所得,最少還差六個葫蘆。”
“這新生的血煞之氣,應該夠三個葫蘆,你們把葫蘆交給我,我來負責。
另外,記師弟,你帶著另外二個師弟,跟上那兩方人馬,一個時辰之後,若是收到我的傳訊,你們就動手。”趙彙略一思索,便徑直的說道。
“師兄還是擔心那場雷雨?”聽見趙彙這明顯帶有舍生取義的話語,記穩的眉頭頓時一皺。
“不錯。”趙彙點了點頭。
“這雨水來的太過蹊蹺,讓我有些不安,但該完成的任務卻不能因此而終止,否則左長老那裏,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便由師弟代勞吧。”聽到這裏,記穩將另外一名師弟手中的血煞葫蘆攔了下來,沉聲道。
“我的修為雖比師兄弱,但收取這些血煞之氣卻是足夠,若真有敵人,我也能為你們拖延時間。”說完,也不待趙彙阻止,記穩便一步踏出了陣法。
“走。”看見這一幕,趙彙沒有絲毫的猶豫,此時留戀已是枉然,其低喝一聲,便快速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記穩也是快速向著那戰場之內殘留的血煞之氣衝去。
兩人一進一退,默契十足。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有人暗中窺視,那麼他的出現,就必然會驚動此人。
呼呼呼!
三個血煞葫蘆方一靠近那戰場,頓時從那葫蘆口之內,便有驚人的吞噬之力,向著那血煞之氣席卷而去,
隨著此力的吸扯,這充滿血腥的淩亂戰場之內,頓時有肉眼可見的猩紅之氣,從那些破碎的身體之內浮現而出。
而此時,隱藏在法器之內,身體處於隱形卻極速倒退之中的趙彙,看著那於戰場之邊祭煉法器的記穩,目光之中一縷複雜之色,一閃而過。
呼……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煞之氣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開始緩緩減少,更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速度開始加快起來。
“若真有敵人潛伏,這一盞茶的時間,也已夠師兄他們遠遁到千米之外了。”
“果然不是單純的戰場廝殺。”天空之上,周漁看著下方逐漸清明的戰場,目光之中有著沉吟。
血煞之處,不僅嚴重幹擾靈識的探測,更可使得尋常草木,寸草不生。
“還是毀去為好。”
話音一落,隨著戰場之上血煞之氣被那三個葫蘆吸收一空一刻,青冥劍豁然飛出。
同一時間,剛將血煞之氣封進血煞葫蘆內的記穩,隻感覺全身汗毛豎起。
砰!
刹那間,一柄青白色的長劍,快如閃電般轟在其身軀一丈之外。
隱約間,一道模糊的血煞之盾,緩緩浮現而出,卻是記穩早有準備,並非如此前那般單純的吸收血煞之氣。
“果然有人,趙師兄的感覺沒錯,隻是此劍如此之利,怕唯有南……”後麵的劍宮二字還未說完,記穩的瞳孔便猛然一縮。
隻見平日那能侵蝕法器,且防禦極為驚人,能擋住尋常道基中期修士一擊的血煞盾。
竟然在這時轟然破裂,於指許長的洞口出現之時,一柄青白之色的長劍,從他胸口洞穿而過。
嘭!
下一瞬,記穩的身軀爆炸成滿天血雨。
血雨如箭,向著四麵八方轟然而去,所過一處鋒銳之音不絕,血雨落地更砸出一個又一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