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大黃牙這才回答了老蕭的問題：“我們要聊一些業內的機密，外人不方便聽。”
聽到這話，老蕭頓時就不樂意了：“合著你們把我當外人！”
大黃牙被老蕭對得說不出話，臉上仿佛寫著一個大大的“尷尬”。大黃牙朝我眨眨眼，想讓我幫忙解圍。
他把自己的兒子支開，我就已經猜到了他和我講什麼了，老蕭在這裏，旁聽確實不合適。
“那個老蕭啊，你誤會屈老板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幹古董這一行的。”我湊到老蕭耳邊，“我們要討論的事情，你也聽不懂，而且我勸你也不要摻和進來，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古董行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人進來，幫不上什麼忙，隻會添麻煩。”
“真的？”
“我還會騙你嗎？”我盡量裝作真誠地看著老蕭，老蕭似乎也是相信了。大黃牙趁機又給他的兒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個阿其就一把拉過老蕭的手往外麵拉：“快一點，晚了就找不到店住啦！”
老蕭被阿其拉走了，我和大黃牙，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返回到座位旁邊，坐了下去，然後根據我的猜測，問大黃牙：“屈老板，你把你的兒子支走了，是不是要跟我說之前的事情了？”
“還屈老板屈老板，這裏又沒有外人了！”大黃牙笑著說，“真不愧是小孟啊，就是聰明啊！從小的時候開始，你就沒有少受誇讚啊！”
我也不知道他之前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這點倒是真的，我從小到大都被人誇聰明。
“屈……哦不，伯伯。”我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你就別磕磣我了，您就直說吧，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別再說那些伯伯阿侄子的，我已經被你繞暈了！”
聽到我叫他伯伯，大黃牙顯得很高興：“其實我們兩家，在五十年前就已經糾結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所以，許多東西都是從我爸爸那裏聽來的。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們這一塊兒曾經有四個家族，我們兩家是關係最好的。”
“這個我知道，還有兩家是許家和糜家。”
“因為我們倆家關係好，所以我的父親跟你的爺爺結了兄弟。雖然是相互稱兄道弟的，但是我們還得按照輩分來。”
“然後呢？”
“其他的一些事情我就不能說了，如果你實在想知道就去問你爺爺吧。”
“什麼！我爺爺？他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嗎？”
“怎麼？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啊，你一定要跟我說說清楚。”
大黃牙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瞧我這張臭嘴！不過奇怪啊，二十年之約不是已經到了嗎？怎麼沒人告訴你？”
“什麼二十年之約？”
“就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你才五歲大，你的爺爺怕你再涉足倒鬥這一行業，決定自己躲藏起來，等到二十年之後再告訴你，在此期間，一律都要跟你說他去世了。”
“我爺爺……”我爺爺他躲了二十年，結果到頭來，我還是盜墓去了，雖然是個意外。
“是啊，我想，他要是知道了，你現在又去重蹈他的覆轍了，恐怕會……”
“我爺爺現在在哪裏？”
“這個……我不能說……”
“那……”
“你別問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剩下的，得你自己去問你爺爺。”
“那我爺爺現在在哪呢？你又不告訴我。”
大黃牙站起來：“行了，別繞了，我要是能說我就說了。這樣，你先回去吧，指環你帶走，哦，對了，還有那個玉蟬。”
聽到大黃牙都已經對我下逐客令了，我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也不好再多追問，也就走出了他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