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正和沈恙戈說著,裏麵有醫護人員出來通知,說老爺子醒了,讓大家都進去。
沈恙戈瞪了我一眼,說一會說話注意點,別真把老爺子氣著了,就帶著我進了屋子。
一進屋,我就不得不佩服老陳家不愧是有錢人,人家生病都是送醫院,這陳老爺子出了問題,竟然直接把醫療設備和大夫都弄家裏來了,把本來的臥室變成了一間病房。
陳老爺子靠坐在床上,身上連接著儀器,臉色蒼白,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幾個至親圍在周圍,等著老頭子訓話。
我和覃琦是最後進來的,一進來,我就看到那病床上的老爺子本來有些無神的眼睛,突然爆發出一道精光,如同刀子一樣朝著我們看了過來,同時屋子裏麵的人也全部都向我們投來了不友善的目光。
我感到身上的壓力巨大,不過到了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厚著臉皮上前,笑說老爺子,我把害您的那幾隻女鬼給除了,還把布置那女鬼的邀人給弄死了……
“但是你把我家祖宗祠堂給燒了!”陳老爺子不等我說完,突然拔高了嗓門說道。
我廬山瀑布汗,解釋說當時情況緊急,那妖人練得是南洋飛頭術,刀槍不入,隻有火燒才能燒死,我這不是擔心弄不死他以後繼續找您麻煩麼,所以不得已才燒了祠堂。
我說到這裏,那陳老爺子突然老淚縱橫,嘴裏自責的說著子孫不孝啊,讓祖宗遭受了祝融之禍,他這條老命早就到了時候,就算死了也是死不足惜,然而為了救他卻殃及了祖宗,實在是作為子孫的罪孽,以後到了下麵,如何麵對曆代的列祖列宗啊。
看老頭子哭的傷心,周圍的那些家夥紛紛上去勸說,說老爺子人沒事就好。
然而老爺子卻淚流滿麵,說你們懂什麼,咱們家的祖宗牌位當年是被高人點化過的,咱家能有今天的富貴,都是考了祖宗保佑,現在祖宗被火燒了,恐怕咱家的富貴也該到頭了。
說罷,又坐在床上嚎啕起來。
周圍的人本來還不覺得祠堂燒了是什麼大事,聽到這裏,全部都朝著我和覃琦看來,那怨毒的眼神,恨不一口將我和覃琦吃下去。
見到這幅場麵,我頗有些尷尬,無奈隻得走上前去,說老爺子,您先別急著哭,其實就算是您不下去,也有辦法能夠見著你家祖宗。
我這話一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連那陳老爺子也停止了嚎啕,滿臉迷茫的看著我。
見所有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我嘴裏喊著“當當當當”,伸手從屁股後麵摸出一個東西,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見到我手裏麵的東西,周圍的人臉顯示愣了一下,緊接著變得精彩紛呈,有驚愕的,有恐懼的,有憤怒的,唯獨沒有我預料之中的喜悅。
我低頭一看,心中臥槽一聲,說了一聲壞菜,麻辣隔壁的,我本想拿我從火場裏麵帶出來的那塊“陳家曆代列祖列宗之位”的牌位,卻不想竟然把那隻黃大仙給拎出來了,此刻這小畜生正倒懸在我手裏麵,用那雙無辜的綠豆子眼睛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好像他不是什麼妖精,而是一隻普通人畜無害的小獸一般。
見到眾人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我連忙說聲拿錯了,把手裏的黃大仙往後麵覃琦懷裏一扔,然後把那塊牌位拿了出來。
老頭子一見自己家的祖宗牌位,也不管身上還掛著各種儀器,立刻撲了過來,把這牌位給搶了過去。
不過當他看到牌位上麵被我用血寫這的“封”字和那兩道豎線時,終於忍不住了,趕緊用手去擦,不過那血跡卻像是長在了木頭裏麵一樣,怎麼擦都擦不掉。
陳老爺子擦了半天,舉著牌位暴怒的吼道,這是誰幹的!
見到老頭子發飆,我趕緊解釋,說他家的老祖宗被那八個女鬼給迷住了,不單不幫著我們對付要人,還反過來幫妖人打我們,所以我略施小計,暫時把他給封住了,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我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沈恙戈走到我旁邊拉拉我,說讓我別胡鬧。
我正想給她解釋,突然聽到人群中一聲冷笑,卻見我那倒黴的同學,搶了我前女友的陳誌成走了出來,冷聲說胡傑你鬧夠了沒有,你無故燒了我家的祠堂,還把我家的祖宗牌位畫成這樣,你真當我陳家好欺負是不是。
這小子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說是要給我和覃琦好看。
我知道這小子是在故意報複我,想要找回昨天丟的麵子,也懶得理睬這個馬上就風光不了多久了的家夥,而是往前跨了一步,看向了正抱著祖宗牌位摩挲的陳老爺子。
“老爺子,您剛才說,您家的祖宗牌位曾經經過高人點化,我能問一聲,您說是什麼時候的事,是那位高人幫您點化的麼?”
或許是見我不理他,陳誌成有點生氣,走出來站到我的麵前這著我的鼻子,說胡傑你特麼什麼東西,我家祖宗誰點化的管你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