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1 / 3)

清晨的時候白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添著自己的臉,本來昏沉沉的睡意瞬間沒有了,白戟立即聯想到了以前聽村裏老人的大黑熊,聽老人兩人多高的大黑熊舌頭上有倒刺,一下子能把肉刮開,還有啊碰見了黑瞎子跑不掉的話可以趴地上裝死不定可以逃過一劫。不敢睜開眼一探究竟的白戟連呼吸都放平許多。

“汪汪汪”白戟一聽是狗叫,感覺還有點熟悉,一個翻身起來一看是自己養了三年的大黑狗黑子。

黑子是白戟三年前從路邊撿回來的狗,因為全身漆黑沒有一點雜毛所以起名叫黑子。這條狗和村子裏的黑子叔同名,黑子叔一直都想吃了這條狗,不過現在給他吃也沒有機會了。

白戟沒有想到黑子也能活下來,以為被昨西夏蠻子最後放的一把火燒死了。

白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向他娘親的墳墓磕了三個頭,黑子也很有靈性的用鼻子墳墓拱了幾下土。“娘,你兒子一定為你報仇的,還會向那個拋棄咱們娘倆的爹討個公道”白戟的聲音稚嫩卻很堅定。

“昆侖絕頂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白戟很清楚的記著這句在周圍幾個村子裏一直流傳的話,別人這仙山裏麵有仙人,會那長生不老術。長生術白戟不想學,他隻是想學帶兵打仗的本事,然後為娘報仇。因為白戟覺得仙人連長生術都會,兵法那就更會了!白戟拍拍黑子的頭,拿著從他娘親手上摘下來的玉鐲子,毅然決然的向昆侖山深處走去。

白戟帶著黑子在昆侖山下的森林裏漫無目的的走著。“昆侖絕頂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白戟想著這句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昆侖山腳下的森林鬱鬱蔥蔥,麵積也並不是很大,隻是對於現在的來還是很大的。森林裏不比陸地走起來崎嶇難行,已經走了一的白戟現在餓的腳底發軟,於是便從旁邊的樹上撇了跟樹叉,來的前方的河前打算抓條魚吃。

十三歲的白戟以前隻在家裏讀書學儒,很少跟村子裏的夥伴們一起做那下河抓魚,上樹掏鳥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抓魚都這麼費勁。

抓魚的期間到時機靈的黑子抓來不少好東西,有兩隻野兔,一個野雞。白戟看著這幾個野味,對黑子“哼,我現在一沒有火石二沒有刀具,怎麼吃你抓的這些東西”黑子對著白戟加了幾聲,在河旁邊跑了兩圈甩甩狗頭,意思像是在:你不行,這樣是抓不到的。白戟給黑子氣到了拿起棍子就想打,突然間,黑子豎起平常耷拉的兩隻耳朵,一下子就鑽進水裏,不過三個呼吸之間的時間黑子就又從水裏出來了,隻見黑子嘴裏叼著一條看起來能有兩三斤的肥美大魚。

白戟晚上吃著黑子下水抓來的大魚,沒有佐料,烤出來的魚有很大的腥味,但是那也比沒有東西吃強太多了。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白戟生了一堆火,自己找了個有三個叉的樹枝,睡在了樹上,讓黑子在樹低下守著。晚上的森林太危險,白戟躺在樹叉上看著空的星星,沒有一點睡意,手撫摸著那個玉鐲子,嘴裏自言自語,眼睛裏淚水卻止不住的流。沒有聲音,卻已是淚流滿麵。

他現在沒有家,沒有歸宿,活的像風,像漂泊萬裏的雲,但是他真的很酷!

清晨的陽光照在少年那稚嫩的麵孔上。白戟睜開眼,狠狠地揉揉了臉,叫了一聲黑子,黑子在下麵抬起頭對著上麵汪汪叫了兩聲。白戟聽見熟悉的聲音,心中略微安定,他現在很害怕連黑子也失去。

白戟從樹上爬下來,帶著黑子向山中走去,路上就摘點野果來安撫一下肚子。

白戟自己知道憑借那流傳不知多少年的一句話,是很難找到那個仙山,但是他不想放棄,他覺自己隻要誠意夠深,定會找到那個傳中的地方。

又是一過去了,白戟還是一無所獲,現在他隻能感覺到寒冷和饑餓。綿延大山無窮無盡,孤獨的一個人和一條狗,在其中慢慢移動。

黑夜如期而至。漆黑的樹林中隻有白戟生的一堆火在閃耀光芒,這個孩子抱著狗在火邊取暖。黑子一聲不響的舔著白戟的手,他在茫然的看著空上的銀河。白戟時候聽娘講過上神仙的故事,在這燦爛橫貫空的銀河中有那統領十萬兵將的蓬元帥,還有那每年七月初七在銀河中相會的牛郎織女……等等神仙。

白戟在心中自言自語“我年紀,活的如此艱難,為何沒有一個神仙幫助我,可憐我”在這個可笑而又荒誕的想法中,他沉沉的睡去,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很疲憊了他身邊隻有一條狗啊。

長夜漫漫,寒冷依舊。火堆的勢頭已經越來越,黑子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這條忠心的黑狗要保護主人的安全。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一帆風順的,即使沒有大災大難也會有磕碰。現在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經受不起任何驚嚇了,但是生活總是這樣,會用磨難來曆練一個人,直到死亡。

已經到了後半夜,白戟還在睡夢中。他夢見了他的母親,已經做好飯在等他回家吃飯。但是危險和黑夜一樣,都會降臨在他身上。

白戟睡得很香,還微微打著鼾。白戟感覺感覺到一條濕熱的舌頭在舔著自己的臉,他翻了個身嘟囔“別鬧黑子,讓我睡會,我剛才夢到我娘了”

旁邊的低矮灌木中有細微的聲音,黑子對著那個方向低聲嗚咽,兩隻前腿下爬,後腿微曲,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黑子用後爪撓地,抓起石子塵土都拋在了白戟的臉上。白戟在睡夢中被驚醒,很是惱火“幹嘛,黑子”白戟看見黑子沒有像往常那樣添手背臉蛋,而是做著這個古怪的動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戟以前經常帶著黑子去地裏攆兔子,所以白戟很熟悉黑子的各種動作。他立即安靜下來,沒有做很大的動作,隻是不動聲色的往快熄滅的火堆裏添些樹枝,來增大光亮。樹枝在火中畢畢啵啵的燃燒。過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四周卻沒有任何異動,但是黑子還在保持那個警惕動作,這讓白戟也不敢掉以輕心。時間慢慢流逝,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異常,白戟最終受不了這種感覺,他拿起原先扔在火堆裏的樹枝,分散開來扔在四周,白戟拿了個最大的樹枝站起來,緩慢的轉身,防止有什麼東西從後麵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