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誌勳轉頭對著司琪音,溫吞吞的聲音沒有變,但是,看著司琪音的目光裏明顯帶了一股溫柔著:“我想,她們問的應該是指,人性怎麼把人催眠了。”

“什麼意思?”

“比如你到了街上看到一個人乞討,如果你不知道那個人背後的真相,隻看他可憐的樣子,你難道會不可憐他嗎?”

司琪音慌悟一聲:“你的是這個,利用人心裏生的憐憫心同情心。但是這和曆史又有什麼關係?曆史上有乞討的事情影響到曆史嗎?”

“曆史上關於乞丐的故事就不了,太直接了當。她們問的是大概我猜測,指的是某些女人怎麼利用自己的柔弱來影響其他人和政局吧。這種事的話,司空見慣了,否則不會有所謂的紅顏禍水這樣的話出現。”

司琪音眨巴下眼睛,然後很快聯想起他們之前剛討論的事以及涉及到的人。剛好有這樣柔弱的女人。

“這樣的話要怎麼辦?”司琪音睜大眼睛問,她的心頭閃過一抹很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遠比被什麼石頭催眠更可怕。催眠術的話,隻要破解就完了。可是如果利用人的同情心憐憫心製造感情弱點的話,那相當於是在人家的心髒上動刀子。割舍就割舍根本不可能。除非?

溫誌勳理解她的意思,點頭:“除非對方真的是個很壞的人,如果不是的話,不算做了很壞的事的話,能得到眾人諒解的話,這個,恐怕是無法解除的。”

所以,她媽媽是中了蘭芷母女倆那種生柔弱的毒。劉亞草感到雙腳一軟,趕緊用手扶了下桌角。

這個應該是沒得治的了。因為蘭芷不是個真正的壞人呀。

“這件事肯定會變的更加複雜的。”孫惠麗,“我現在可以理解了,為什麼當年米果——”

提到米果,劉亞草記得很的時候,好像聽一些人到米果很討厭蘭芷她們母女。但是,最後救了那對母女。

孫惠麗道:“米果救不救她們,應該和米果自己不喜歡看人被害有關吧。至於討厭不討厭的情緒,我相信米果應該和我一樣的想法。”

“米果阿姨她?”

“嗯。她的遭遇我聽過。比你媽媽的遭遇好多了。”

米果曾經也是被全世界都拋棄的人。喜歡的男人被個有毒的女人勾引走了。偏偏那個聰明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很喜歡上了那個有毒的女人。

最親愛的大哥為了米果又死了。

米果的全世界同樣變成了一片黑暗。

“你媽媽的世界充滿陽光,所以十分吸引人。我,你米果阿姨的世界,都是黑暗的,隻會去看著陽光,但知道自己不能從黑暗裏出來的了。”

孫惠麗這話,其他人絕對是第一次聽。司琪音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媽媽過的是這樣的艱辛。她一雙眼睛一直看著自己母親。

接到女兒的眼神,孫惠麗笑了笑:“還好,你的世界也是充滿陽光的,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