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來了,淡藍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燈光照亮了,東半邊塗上了一摸亮晶晶的朱紅色。
今天與往不同,床上的人兒早已經醒了,隻是在那發呆,若是以前,她肯定還在呼呼大睡呢。
花若憐蓋著被子,兩手放在後腦勺,右腿放在左腿上,正悠閑著。
“主……主子……”憶柳突然破門而進。
“臥槽”花若憐見憶柳突然進來下了一跳,不禁爆口。
“下次進來敲個門行嗎?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花若憐自我安慰的拍了拍胸口。
憶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內疚的說:“對不起啊!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事?”花若憐坐起來下了床,走到鏡子麵前坐下。
憶柳走到花若憐後麵,為花若憐束發:“主子,你是不知道,那什麼公主沒想到一大早的就跑來,說什麼今天是特意來早,要與您比賽。”
花若憐閉著眼睛,鎮定自若的說:“有什麼可急的,難不成我怕了不成?”真不明白憶柳擔心什麼,什麼時候怎麼不相信她家主子了?
“可是我看她的氣勢不小,好像有備而來。”憶柳從來都擔心花若憐,因為有時候她做事沒個譜,讓人不得不擔心。
“備就備唄,弄的好像我沒有準備好一樣。”花若憐打了個哈欠接著說:“我自己來束發,我要讓她亮瞎她的狗眼。”說完就讓憶柳放下她的頭發,讓自己來。
“主子,你想幹什麼?”憶柳放下花若憐的頭發。
花若憐邪魅的輕笑了一下:“你覺得你家主子我能幹什麼?”
好吧,她知道主子要幹什麼了!
“主子,您下手一定要輕一點。”憶柳很認真的叮囑著。
花若憐很是隨意的說:“下手重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大不了讓季王府背黑鍋就是了。”手在頭上盤弄著。
憶柳滿臉黑線,人家季王府找你惹你了,把公主殺了,可是大罪,誅九族的。
“好了,你看,你家主子我是不是很厲害?”花若憐得意的說。
憶柳隻見花若憐烏黑的頭發高高綰著冠發,用一個精致的紅玉簪固定往,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
憶柳發現主子現在的臉居然不猥瑣了,反而有點溫文爾雅,雖然性格不是。
“看呆了?”花若憐突然站起來,不知那來的扇子挑起憶柳的下頷,邪邪的說。
憶柳打開花若憐的扇子,無奈的說:“主子別鬧了”
“嗬嗬,好了好了,我不鬧了,我去穿衣服了。”花若憐把扇子收起來,走到屏風後穿衣服。
紅色衣衫的衣襟成火紅色,微微露出白色中衣,發絲被紅玉簪別起,櫻紅的唇帶這笑在高懸的鼻翼之下,無不誘惑。
若她真是男子,無不是個妖孽。
“走,去看看。”花若憐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憶柳歎了口氣,也跟上去。
花若憐在王府逛了圈,那些手下見了花若憐先是驚歎然後是驚嚇,直接溜走了。他們可不管那麼多,保命要緊。
花若憐就很無辜的問憶柳:“為什麼他們見了我要跑?”
憶柳聽了想笑:“這您應該問問他們。”就您以前那樣對他們,早就留下了陰影,要是我,我也跑。
“去找那什麼公主。”花若憐也沒有接著問,直接走向大廳。
“是”
到了大廳時,慕容元珊正坐在旁邊的位子上喝茶。
雖然慕容元珊是皇帝的嫡公主,但是論等級,季王爺還是比她高,她也隻能坐在客位。
“喲,是碧潭飄雪呀,這茶恐怕隻有在紫莞閣裏有吧!”花若憐一聞這香味就知道是什麼茶,不管怎麼說她都喝了幾年了,要是連這都聞不出來,那恐怕就對不起“吃貨”的頭銜了。
季王爺夫婦聽見“紫莞閣”這三個字眼睛頓時黯然失色。
他這是在提醒他們嗎?在提醒他們,牧兒還在他的手裏?
說話者無意,聽話者卻有是意。
慕容元珊自傲的抬起頭,瞧不起的說:“喲,天天往青樓跑,沒想到還知道一些東西,本公主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可是看到花若憐便驚到了。
這……這還是他嗎?
“怎麼會,竟然本小候爺敢接公主的挑戰書,自然要有點本領的。”花若憐很是謙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