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欣喜若狂(1 / 3)

陰冷的清笑,婉菁的頭皮已發麻,冷汗涔涔。

從沒有一刻,她這樣想念玄拓的酣聲。

總不想曾經那樣一個低眉斂首,卑躬屈膝的小小宮女竟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是父親的冤獄,是她的被衝為奴,讓她如此仇恨如此怨怒嗎?

那雙眼睛早已沒了先前的澄澈,有的隻有興奮再興奮。

可惜,她真的沒有什麼信劄,是沁姑與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衣服再次被若雨剝光,當涼意漫進四肢百骸時,婉菁望著若雨的眸子隻有深深的痛。如果可以,她寧願若雨對她的淩辱可以減輕她心底的恨。

但是沒有。

心被蒙蔽的時候沒了陽光的落入,若雨繼續著她的手段。

婉菁被丟入了木桶中,水濕了滿身晶白如玉的肌膚,也濕了長長的黑發,惶恐中她呢喃著,玄拓救我。

頭被若雨按進水中,呼吸快沒了,一口水吞咽入喉中,再出來時她咳個不止,若雨的冷笑在眼前放大再放大,“都是你爹,都是他害死了我全家。”

話音還在耳邊縈繞而未散進時,婉菁又一次被送入了水中,在入水前的一刹那,她狠狠的呼吸著,仿佛要吸進世間的所有空氣般。

空氣,平常時刻,它不過是最普通最平凡之物。

伸手雖摸不見,但時時被它包裹的東西,此刻成了最重要的生的延續。

一次一次,她耳邊的叫囂早已模糊,她記得的隻是出離水麵時她要大口大口的斂盡人類最寶貴的空氣。

終於,再也耐不住如此頻繁的呼吸,再間歇的停止,她意識迷離了。

朦朧中,有爹,有娘,有玄拓,有玄卓,甚至婉璃的低泣也拂上了心頭,有些不甘心,卻力不從心。

……

醒來時,人已被細細的繩子結實的纏住,人,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若雨正懷抱著一隻花貓,逗著趣,那貓乖乖的靠在她的懷裏,婉菁望著那撫摸著貓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怕,咬著牙,直到有血絲染紅了唇瓣。

“醒了?”若雨滿臉的挑釁味道,這味道濃濃的散在剛剛寶貴的空氣中。

“嗚……嗚……”,嘴裏被塞了一塊絹子,她已無法出聲。

若雨起身拿了一瓶似乎是蜂蜜的液體,傾倒在婉菁的白玉般的腳心上。粘粘的讓人毛骨悚然。

然後,若雨突然放了那貓在她的腳底舔食。

最初,是貓的舌尖軟軟的在腳上移動。

隨後,有些癢。

之後,奇癢難耐。

婉菁忍不住笑意,卻笑不出聲,口被堵,癢意一陣強似一陣。

若雨望著她的笑越來越燦爛,“你說,信劄在哪,說了我就放了你。”

她使力的點頭。

“如果你耍什麼花樣,我馬上讓你生不如死。”

絹子從口裏拿出來。

婉菁的狂笑刹時充斥在房間內,詭異而無助。

“說,快說。”

瓶子裏的蜂蜜又倒了一些上去。

貓兒還在乖乖的覓食。

“還在書房裏。”

急中生智,婉菁希望若雨再去淑妃的書房,這樣就會讓玄拓知道了她的行蹤。她就容易脫身了。

“廢話,在書房哪裏?”那屋子不止碧芸,還有她都已經去過無數次了,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