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那麵具之後的他一定是絕美的翩翩美少年。
婆婆攬了她的腰,老翁攜了少年的手。
頃刻間,四人已入了她散淡著玫瑰香氣的小巢。
“你,不可揭了他的麵具,否則就隻有生不如死。”
好一個生不如死,假如她乖乖的聽話,假如她沒有摘下那麵具,那麼此生她都是快樂的。
婆婆將她,老翁將他,齊齊的拋在暗湧生香的羅帳內。
她聽到了他的喘息,暗潮洶湧。
他,被下了盅,情盅。
她,是他的良藥,她已知曉。
他如玉的長指一寸一寸的褪下她身上惱人的薄紗,急切而抖顫。
輕吻而上,纏綿而激情。
舌輕舞,花穀綻放成幽雅的曇花,匆匆一現,終於,兩聲粗喘漸漸的歸位為零,平息後的他饜足的伏在她胸前的柔軟中。
歡愛的氣息魅惑著她,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移向那呆板的麵具,閉目中的他手指隻輕輕摩挲她依舊滾燙如初的肌膚。
那麵具,緩緩緩緩的卸下,他,竟不設防。
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麗顏,剔透玲瓏,妖嬈迷離,如雨如霧的眉宇間淡淡的漾著一份水的氤氳,這樣的一張臉,足以令天下間的男與女皆黯然而失色。
即便是她,也無法免俗。
靜。
她呆住了,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張臉,仿佛要將他深深深深的印在腦子裏,永遠也不要抹去。
靜。
她還來不及思索。
門開了,恍惚間,手腕一涼,一枚銀光閃閃的鐲子套了上去。
眨眼間,他已被老者用衣袍裹住。
眨眼間,三人已消失無影蹤。
農曆四月二十,暗黑,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裏偷閑,那一夜香間坊燈火通明,全體歇業,所有的鶯鶯豔豔都齊聚在暖香閣中。
她們的主人要生了。
產婆,小丫頭,還有嬤嬤,進進出出的有些慌亂。
或許,這是香間坊第一次有人待產吧。
熱水。
熱水。
產婆不停地喊著,也伴隨著女人的低叫。
終於,一聲嬰啼劃過漆黑的夜空,清亮的嗓音驚醒了期待許久的姑娘們。
“生了。”
“生了。”
嘰嘰喳喳的開心中,更多的是對這孩子的一份祝福。
“是個女孩。”產婆沉穩的透過半敞的窗宣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