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將軍府來客(1 / 2)

有人的地方,就會留下傳。

人世間,總留有一些凡人永遠無法企及的傳,那些之所以是傳,是因為那是屬於強者的傳奇。

一百年前,北漠有一人,是為世代鑄劍之族,曰倡嶺子,其五歲之時便初顯鑄劍之才,隨其師習行十餘載,十七歲之時便鑄有名劍貪狼,二十一歲又鑄有名劍源,冉冉數幾十載,終至知命之年,共鑄有三三之數,分曰貪狼、源、湛北、龍淵、流奇、般若、執吾、金象、銀勾,皆為中原習行武學之人趨之若鶩,是為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此後,倡嶺子便歸隱於山林,卻無人知其所蹤。

十年後,倡嶺子重現江湖,與此同時,他竟帶來了一柄無名之劍,據此劍出鞘便可引發風雲變色,若是凡人得之都可劈山為半,割江水為冰,必為下第一人!

自此中原大陸局勢動蕩,無數習武之人不惜一切代價隻為奪得此劍,在長達數年間的爭奪之中,中原大陸陷入了一片腥風血雨,無數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與此同時,東瀛、西夏、南楚之人也紛紛現身於中原,加入到爭奪之中。

其間也不知折倒多少英雄好漢,乃至多年後,掌劍派掌門東方劍白以下無雙之膽魄一路過關斬將,終於,他與東瀛武士柳生武藏為奪此劍的歸屬相約於岐山一戰。

二者力戰一一夜,最終,東方劍白將柳生武藏擊敗於劍下,柳生武藏黯然歸於東瀛,然而就在東方劍白的名望如日中的時候,令人奇怪的是,那東方臉白竟帶著無名之劍在消失在人世間,自此下間隻留下東方劍白與無名之劍的傳。

一年後,下間便流傳有一榜,稱九九玄榜,其中第一人,乃曰東方劍白!是為下人時常所津津樂道也。

…………

二十年後。

秋色漸濃,漫的落葉像無家可歸的人兒一樣隨風飄散。

在赫赫有名的晉國將軍府,一位髯須男子正站在府門口似是在等候著什麼。

這人正是將軍府的管家柳若之,他眉有憂色,撫須來回渡了幾步,似是心中有所思慮。

且聽他自言自語道:“將軍吩咐我在此迎候南宮世家,想來他們此行必是為了少爺之事,唉,也不知曉那些傳聞是真是假了,若真是如此,隻怕少爺他……唉!”

忽的,他似是察覺到什麼動靜,將頭轉向遠處,他便瞧見遠處正有一批人馬往將軍府行來,他神色一動,略微整理衣物一番,柳若之才高聲喊道:“敢問前麵可是南宮世家的貴客?”

遠處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道:“正是,不過這‘貴客’二字可是愧不敢當啊!”

“大人客氣了!”柳若之麵色肅然,旋即又與左右的侍衛低聲吩咐了一句:“老爺要等客人已經來了,爾等快些去稟報老爺。”

“是。”那侍衛得令,當即返身入府而去。

待人馬行至府前,柳若之提衫快步迎了上去,他躬身拱了拱手道,“想必這位大人便是那南宮義家主了吧,我家老爺已吩咐人在此恭候多時了。”

“有勞這位先生費心了。”來人中先下馬的是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瞧他頭束玉冠,年歲大約四十左右,這人便正是那南宮世家家主南宮義了,其隨行者約莫十餘人,除去一個麵帶紗巾的女子之外,其餘便皆是一些帶走有肅殺之氣的武士。

柳若之側身恭敬道:“大人千裏迢迢來此,想必路上已車馬勞頓,請先入府飲些茶水稍作休息,老爺他隨後就到。”

“請了。”南宮義微微一笑,其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

客氣了一番,眾人便舉步往府內走去。

然剛進府門,府內便傳來了一個爽朗的大笑之聲:“哈哈哈……南宮賢弟,自接你書信愚兄便日盼夜盼,今日便是終於等到你了,隻是愚兄近日軍事繁忙,故而未能出門遠迎,切莫怪罪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