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的早晨一樣,江銅沿著固定的路線向學校走去,看見一個女孩正在橫穿馬路,而馬路斜對麵正、有一輛大貨車正向她飛速駛來。
“心!”
江銅馬上上前把女孩推開,接著啪唧一聲,江銅在周圍人群的驚呼聲中被疾馳的大貨車撞的四分五裂,因為頭被撞飛到高處的紅綠燈上麵朝馬路,他看見了自己被碾壓的支離破碎的身體和四散的血花,如同一隻被壓扁的西紅柿,而那個被他推開的女孩正蹲在馬路邊大聲哭泣著,有人開始撥打手機叫警察或救護車,甚至有幾個女人被嚇暈了過去,大貨車停靠在原地,司機跑了下來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所措,車窗上遺留著大塊的血紅色,場麵一片混亂。
我,就這麼死了?!
沒人能回答江銅,他後悔也好不後悔也好,這個世界已經跟他沒關係了,16歲的一生走馬觀花的在他眼前飛過,他的父母親人也正在離他而去,當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瞪大著眼睛想發出聲,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0秒後,最後剩下的頭顱也徹底的沒了聲息。
年市1月10日,地點發生車禍,一名男高中生當場身亡。
生命如此脆弱。
或許是呼喊有了轉機,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江銅沒有死去,他複活了,不過複活成了一個嬰兒,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可惜的是,他不再是他了,而是她。
江銅變成了一個女嬰,以女性的身體開始了新生。
現在不能叫他江銅了,這家人姓袁,他被取名為袁睿雪,在上個世界按理是女孩的名字,但在這個世界卻跟他的身份很相配。
既來之則安之,袁睿雪剛出生的時候還因為思念曾經的家人而故意吐奶絕食,但他最後還是在父母的哭泣懇求聲中停止了這種行為,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去傷害他人,他認為這是很不負責任的。
袁睿雪的家屬於資階級的一般水準,有100多平米左右,爺爺奶奶沒有跟袁睿雪一起住,頭頂的長輩隻有父母,家裏還有個大她三歲的一胎混賬哥哥,袁睿雪對自己的哥哥很有映像,因為這個家夥居然想趁父母不在的時候用枕頭把袁睿雪捂死,失敗後就開始各種哭喊兼撒潑打滾罵人,在袁睿雪的嬰兒時期胡搞毛搞惹得家宅不寧,最終還是袁睿雪長大後主動賣萌和他緩和了矛盾,畢竟袁睿雪是很喜歡孩子的,不然當初就不會想都不想就去救那個女孩。
江銅的母親好像是全職太太,袁睿雪從沒有見她出去上過班,平時也就做做家務在家抱孩子,有時候也會呼朋喚友到家裏打麻將,晚上就會看點電視劇或美容雜誌,有時也會看一點育嬰雜誌。
初期的袁睿雪不清楚自身發生的本質變化,她發現自己大腦的各方麵功能都很強,肌膚也是晶瑩剔透無可挑剔,甚至連頭發和眼睛瞳孔都跟家人完全不一樣,從很的時候,她就長著彎曲著波浪的燦爛金發與充滿存在感的赤紅雙瞳,因為她父母都是黑發的亞洲人種,結果被以為她得了遺傳病的父母帶到省城的大醫院檢查,最後卻隻能得出這是一個暫時沒有副作用的基因變異,醫院歸檔後給出了繼續觀察的診斷書,看見暫時沒啥大問題後家裏也就抱著自己的孩子自己養的心態沒有將袁睿雪遺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為袁睿雪存了一筆錢以防不測,從這點看出,袁睿雪的家境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如果家裏窮的話,不定就不會冒得遺傳病白養一場的危險,順手將她遺棄掉了。
按袁睿雪的觀察,這個世界好像是另一條世界線,很多事情的發展都超出了上一個世界的軌跡,比如朝自從唐朝之後就再也沒統一過,她現在所居住的國家名叫吳國,位於南京和上海江蘇一帶,但大體的人文風俗都變化不大,沒有讓袁睿雪產生太多不熟悉的陌生感。
要有什麼不好的話,也就是隨著年齡的推移父母看袁睿雪的眼神有點越來越不對勁,有空的時候袁睿雪也會自己照鏡子,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太可愛太漂亮了,如果別人的父母外出溜孩子是為了炫耀的話,袁睿雪的父母每次想溜袁睿雪就要仔細考慮下安全問題,隨著袁睿雪年齡越來越大,父母恐怕還要考慮自身和哥哥的安全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