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麵寬達三丈有餘的金色大門前,左邊擺著一堆用玉石雕刻而成的金銀珠寶,右邊擺著一堆用香木雕刻而成的奇珍。
別的豪門貴族門前大多擺放瑞獸猛禽,這家人算是很奇葩了,無處不透露著土豪二字。大門正上方寫著一個燙金的“魏”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大門緩緩開啟,兩個力士吃力的推開了門,原來這兩扇門不是刷的金色漆料,而真的是由純金打造,金子貴重是貴重,可謂是整個俗世的硬通貨,但若論起堅固性甚至比不上普通的銅鐵,用純金造門真不知是為了防盜還是為了招賊。
所謂力士就是修行資質欠佳,隻能初入修行的門檻,無法在修行一道上走的太遠,而又比常人厲害的人,但與普通的武者相比,已經算是高手了,能用力士做守門人,可見魏家遠非一般土豪可比。
大門剛剛開啟,一群侍女便從門縫中魚貫而出,匆匆忙忙的向著不同的方向快步跑去,等這些侍女都快跑的沒影的時候,一個年紀略,大約十二三歲的綠衣女孩探頭探腦的從門裏走出來,一邊掰著手指一邊嘟噥著:“槿姐姐帶人去城東請王神醫,萱姐姐帶人去城西請李神醫,茜姐姐帶人去城南請曹神醫,嗚嗚就剩萍兒一個人了,我要去城北請。。。請。。。對了請郭神醫。”
完綠衣女孩便一溜跑著向北而去,不同的是另外是三“支”是隊伍,而她是孤身一人,另外三支隊伍每人手裏都捧著大大的禮盒,而這個姑娘卻是兩手空空。
這個名叫萍兒的姑娘因為慌亂,跌了一跤,手被磕掉了一層皮,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緊握著手繼續往前跑去,仿佛這樣可以減輕疼痛一樣。
萍兒剛跑了沒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她踉蹌向後退了幾步,低著頭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繼續向前跑去。
“不知施主為何事驚慌。”萍兒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右手托著破爛缽盂的老僧,萍兒躬身道:“我家夫人難產,穩婆無計可施,我正要去城北請神醫救命。”
“敢問施主手中攥的是什麼,可否布施給貧僧。”萍兒疑惑的張開雙手,兩把被血染紅的泥土落入缽中,破舊的缽盂上細的裂縫竟是愈合了不少。
“阿彌陀佛,施主既然與貧僧結下如此善緣,就讓貧僧助施主一把,可否帶我去見你家夫人。”
“大師可以救我家夫人?”
“施主信得過貧僧便可救。”
“我當然相信大師,還請大師隨我來。”
金色大門此時已經大開,萍兒帶著老僧跨門而入,內院走道竟是用玉石原石鋪就而成,有些美玉就在原石中若隱若現,甚是華美。
宅子共分為三重,外宅為仆人侍女的居所,分為南北兩院仆人侍女分居;
中宅為府內侍衛的居所,拱衛內院,是府內最為精英的武力所在;
內院不言而喻,是魏家真正掌權人的居所,內院如今共有七座別院,分別為魏家老家主一座,魏家現任家主三兄弟每人一座,魏家老二大兒子魏湯、二女兒魏姝每人一座,魏家老三大兒子魏酚一座,其餘的還是大片的空地種植的都是名貴花草,據魏家先人曾許願,願子孫昌隆,內院為滿。
萍兒帶著老僧來到內院魏家現任家主魏啟東的別院,三個長須老者在院中一個長案上正在奮筆疾書,旁邊焦急的站著的正是魏啟東,“三位神醫,我夫人到底怎麼樣了啊,腹中胎兒可不可保啊。”
那三位正是王、李、曹三位神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搖頭,把剛寫完的藥方搓成一團仍在地上,地上的廢紙已經不下幾十團。
李神醫擰著眉頭道:“此種病症老夫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恕老夫無能為力了,恐怕此種病症不是凡夫俗子能為啊。”
王、曹二位神醫聽完,也是紛紛無奈的點著頭,適才三人苦思也是動了比較的心思,見其中一個人已經退出,其餘二人也就借勢放棄。
魏啟東一聽,頓時眼睛一黑,險些暈倒過去。他雖為魏家當代家主,這一代人的長子,但至今膝下無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卻碰上了這檔子事兒,但最為主要的是他與妻子的感情甚好,兩夫妻走到一起也是費了大坎坷,想到妻子可能會離自己而去,更是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