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優秀選手一路過關斬將。
射擊比賽進行的速度比體術比賽要快得多。很快林子明和周鑄就在決賽上相遇了,結果,一直卯足了勁兒要為昨天複賽中被幹掉一事找回場子的林子明最後還是慢了一拍,被周鑄給“爆頭”了,飲恨決賽。
而在另一邊,於海南和趙皓那漫長的纏鬥終於畫上了休止符,以趙皓勝出而告終。
謝欽和趙皓站在了最終決賽的賽場上。
趙皓看著謝欽,微微一笑道:“還記得昨晚你給我下的戰書麼?”
“當然記得,”謝欽微笑著說道,“我原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今天就找到機會了。”
趙皓輕歎一聲:“可惜你們班教官不在,沒法做見證人。”
“這有什麼要緊的?”謝欽哈哈一笑,向圍觀的眾人努了努嘴,“我們有這麼多見證人呢!”
眾人應景地叫起好來。
趙皓大笑三聲:“言之有理!我們這就開始吧!”
謝欽拱手道:“你先請。”
兩人同時向對方衝了過去,你攻我擋,我打你防,見招拆招,一個使出“弓步衝拳”,另一個就來個“虛步砍肋”;一個使出“反彈側擊”,另一個就來個“馬步橫打”……轉眼間,兩人已拆了數十招,讓圍觀的眾人目不暇接,一時間歡聲雷動。
體術決賽進行了十多分鍾,最後以趙皓一記弓步靠掌打碎了謝欽胸前的血袋而告終。
謝欽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一眼胸前漸漸暈散開來的白色顏料,隻見裁判陶箋拉起了趙皓的胳膊向眾人示意,然後大聲宣布:“趙皓獲勝!”
“歐——”眾人歡呼起來。
趙皓的身手真不錯,不愧是體育生,謝欽仰頭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聽著眾人的歡呼,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小驕傲:沒想到我,謝欽,一個平平凡凡的高中生,居然能跟兩位體育生(另一個是於海南)打了個旗鼓相當,哈哈,真是了不起,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呀。
這種情緒翻湧上來,一直到了喉嚨邊上,謝欽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在場眾人看了看謝欽,又彼此對視一眼,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刻,他們心裏的感受是一樣的:不論結果如何,這種全力燃燒青春的感覺,真的很棒。
而自始至終都在圍觀的前“四班統一陣線”的成員們心裏則因為自己不能加入其中而深感遺憾。
“搞什麼!”周敘人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幹掉我們居然又搞起了競賽,這幫人可真有奧林匹克精神啊!”
他坐在戰壕邊,前麵的空地上,二、四、六、八四個班級正站在一塊,剛才謝欽和趙皓宣布了比賽規則,經過一番踴躍報名,四個班級現在分成了兩大撥人,一幫人比體術,一幫人比槍法。
“班長。”
周敘人正在出神,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是晁笑。
“坐吧。”周敘人朝旁邊抬了抬下巴。
晁笑坐了下來,不時偷眼看周敘人,多次欲言又止,最後周敘人忍不住了,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嗯……是的,”晁笑點點頭,鼓起勇氣開口了,“班長,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你派我去萬俟護那邊的時候,是把我當成棄子了嗎?”
周敘人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晁笑。
過了良久,他歎了口氣道:“是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對不起,晁笑。”周敘人語氣沉重,“我隻是…隻是…我太想贏了,我不但利用了你,還利用了咱班的同學……”他說不下去了,沉默半晌,低聲問道,“你能原諒我嗎?”
晁笑似是沒想到周敘人會道歉,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哎,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班長啊。”晁笑也歎了口氣,“我是副班長,怎麼能不支持班長。”
“……謝謝。”周敘人低著頭。
“嗯,隻要你以後別把我當炮灰就行,還有咱班同學。”
“是啊……你說得對。”
兩人一起看向空地,人群已經分開了,比賽委員會的謝欽和陶箋又新增了四個比賽規則,改成四個班級的選手同台競技,趙皓想讓所有選手一起上場,搞一個體術大亂鬥,謝欽和陶箋堅決反對,表示“那不就是群毆嗎”,最終以安全為由說服了趙皓,改成了四人製。
“真是數奇葩人物,還看四班。”周敘人安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