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按照陶箋的計劃進行,隻等周敘人和萬俟護殺個兩敗俱傷了。
在場眾人看了陶箋一眼,心說這家夥太可怕了。
陳同方忽然開口問道:“咱們怎麼才能把我們班班長和周鑄他們班班長救出來?”
“基本沒戲,”陶箋搖了搖頭,“隻能祈禱一會兒萬俟護反應不過來了,我這就給他們發條微言,讓他們做好準備。”
陳同方問道:“做好準備做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陶箋微微一笑,拿起無線電,“這裏是‘二四六列舍同盟’軍師陶箋,通告同盟所有成員,我們即將發動總攻,重複,我們即將發動總攻。”
第九區,碉堡附近的樹林中。
“台詞都記住了嗎?”周敘人將視線從遠處的碉堡上移開,向自己身邊五位戴上了大寫的“三”字袖章的同學問道。
五人點了點頭:“是的,記住了。”
周敘人鄭重其事地囑咐道:“記住,一定要吸引戰壕裏那些人的注意力,跳到戰壕裏去,到他們身邊去,一定要盡可能貼近他們!他們說什麼你們就順著他們說,能拖多久拖多久,我趁機帶領大部隊摸過去。”
五人連連點頭:“知道了。”
“萬俟護……”周敘人伏在地上,忿忿兒地盯著遠處的碉堡,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九區碉堡二樓,了望台。
“盟主,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跟七班戰鬥!”三班班長李汜大聲說道。
“我認為李班長說得對,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五班班長趙銳鋒幫腔道。
“不行。”萬俟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二人一愣,異口同聲地問道:“為什麼?”
萬俟護道:“我知道你們二位急著報仇,但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在這裏擁有絕對的優勢,但是一旦出擊的話,反倒是周敘人他們占盡了便宜,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而他隻要隨便找一處樹林裏埋伏好,就可以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了。”
“可是……”李汜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萬俟護抬手打斷了他,“誰挖好坑誰就占據了主動權,誰先耐不住性子跑到對方的坑裏誰就完蛋,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趙銳鋒表情凝重,“比賽結束以後不是按照擊殺得分決勝負麼?我們就這麼守在這裏……”接下來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大家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如果我們一個人沒“殺”,那我們可就一分也拿不到了啊。
就算是計分也沒你們這些淘汰者什麼事兒,你們現在全都是孤家寡人。萬俟護暗中撇了撇嘴,不過,趙銳鋒說得也有道理,要是我們一直待在這裏不動,而周敘人又沒有攻過來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一分也拿不著了,哦不,應該能拿到三分,萬俟護看了縮在角落的晁笑一眼,畢竟我還“爆頭”了一個,但這三分又能頂什麼用!
誒……萬俟護心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要不,我幹脆打死這幾個班長得了,這樣也能算分吧?萬俟護看了看幾位盟友,二班班長杜醒和六班班長梁建國正在玩手機,似乎對現在的局勢毫不關心,而三班班長李汜和五班班長趙銳鋒則在焦慮地思考著,他們看起來毫無防備,萬俟護心裏暗道,反正他們隻是一群窮光蛋,一點兒利用價值也沒有……要不要試試看?他對自己的拔槍速度和命中率還是很有信心的,何況周圍還有幾個幕僚在。
“什麼人!”這時,樓下戰壕裏駐守的一班學生忽然高呼一聲,打斷了萬俟護的思緒,他快步走到了望台邊往下看去,隻見遠處走過來幾個人,雙手高舉,嘴裏大聲喊道:“別開槍!自己人!”
萬俟護定睛一看,隻見那些人的右臂上都戴著“三”字袖章,心裏頓時吃了一驚:三班還有生還者?他轉頭對李汜說道:“李汜,你們班的人回來了。”
“不是吧!”李汜一聽,立刻湊到了萬俟護身邊,往下看去,“真的!居然有人活下來了!”他的聲音裏滿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杜醒、趙銳鋒和梁建國聞聲也趕了過來。
“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啊!我們有要事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