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四和二〇五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落回到地上失魂落魄的吳恪,就見他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的蛋,又碎了……”
什麼?!蛋碎了?!!還又?!!!眾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噢?是這樣啊。謝欽愣了一下,旋即就想起了吳恪剛才兜售小票未遂便奪蛋的場景,立刻就明白了,心說你還真是不長記性,難道忘了前兩天你把雞蛋放兜裏被魯成虎打爛那回事兒了?不知道褲兜是高危地帶嗎?
謝欽知道情況,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情況。除了魯成虎若有所悟之外,其他人還在一臉困惑地想著這“蛋又碎了”是怎麼回事兒,這時就見吳恪忽然又跳了起來,大聲尖叫道:“哎喲我擦這蛋黃怎麼也是稀的!我的褲子!”眾人聞聲低頭看去,就見他左腿的褲兜那裏有一些黃色的液體滲透出來,還沒等細看,吳恪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離開了事發現場,隻留下一聲慘叫在原地回蕩:
“臧誌朝我日你個仙人板板啊——”
眾人一頭霧水,麵麵相覷:什麼情況?
謝欽則默默地捂住了嘴巴,渾身顫抖起來:為什麼每個自作自受的家夥都喜歡埋怨別人呢噗哈哈哈……
四班眾人回到操場集合,照例又是消食軍姿半小時,然後是一攬子基礎訓練和短暫休息之間的來回切換。
今天天氣晴朗,可能是下過雨的緣故,上午的陽光沒有前幾天那麼毒,陣陣微風拂過,非常涼爽。所以大家基本也沒怎麼出汗,感覺很舒適。
休息的時候,王超人、於海南和丁毅雄又湊到了一起小聲地討論著什麼,謝欽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不禁納悶兒起來,他們不是昨天還劍拔弩張麼,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謝欽搖了搖頭,正想趴在腿上打個盹,忽然聽到一陣喧鬧之聲,他循著聲音的來處看去,發現在操場的另一邊,一個石台邊上圍著一群人,正熱火朝天地為台上的兩個人呐喊助威。
那台子……是領操台嗎?前幾天沒人用我還真沒注意到,謝欽心道。
領操台上的兩人你來我往,揮拳踢腿……不會是在打架吧?謝欽腦袋裏剛冒出來這個想法就被自己給否決了,不可能,打架這樣嚴肅的事情應該在某個鮮為人知的旮旯裏進行才是最為得體的,怎麼可能在領操台上現場直播?誰會這麼作死?
但如果不是打架的話,那他們又是在幹什麼?而且也沒看到教官上台製止……想到這裏,謝欽心裏一動:難道說是奉旨鬥毆——也就是傳說中的打擂?
怎麼可能!謝欽對自己冒出這樣一個傻缺念頭感到有些好笑。
他睜大眼睛仔細往領操台看去,越看越奇怪,隻見那兩個人身上都穿著狀似防具一類的東西,手上好像還戴著拳擊手套,打得非常激烈。左邊那位高個子的寸頭明顯占了上風,隻見他輕鬆閃過襲來的直拳,俯身一記勾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拳頭的力道直接把這位個子中等身材敦實的家夥帶得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打擂啊!謝欽心道。
寸頭搶步上前,敦實男則迅速止住了退勢,右腿前跨呈弓步,左拳猛地從腰間衝出,向寸頭的胸口打去。寸頭見狀後退一步避開了拳頭的攻擊範圍,然後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拽,敦實男被他拉得一個趔趄,緊接著戴著護具的腦袋就挨了一記側擊,人搖搖晃晃地往領操台的邊緣走了幾步。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喝彩聲。
要是沒戴拳擊手套的話,那家夥八成會被打出個腦震蕩吧,謝欽離得遠看不太分明,把寸頭那一拳的力道腦補得有些誇張。
台上兩人又一來二去了幾個回合,敦實男已經明顯落入下風,最後被寸頭一記直拳給推出了領操台,摔了下去,他的身影被人聲鼎沸的圍觀學生給擋住了。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領操台那邊的動靜,紛紛側目看去。王超人向範教官問道:“教官,他們在幹什麼?”
範教官正跟劉教官說話,聽到王超人的問題便往領操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淡淡地回答道:“哦,他們是在打擂。”
“打擂?”幾個男生一起驚訝地看向範教官。
範教官解釋道:“就是軍體拳模擬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