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2 / 2)

“臧誌朝啊,”範教官拍著臧誌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說你挺好一小夥兒,為什麼老是幹傻事兒呢?”

問題是他不覺得那是傻事兒啊,謝欽默默地抿了一口酒。

果然就見臧誌朝天真地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問道:“什麼傻事兒呀,教官?”

範教官道:“比如訓練第一天你鬧出來的那個‘你好我叫臧誌朝’的事兒啊。”

臧誌朝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哦,原來您是說那事兒啊。我覺得挺好的啊,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劉教官呢,多虧他給了我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現在很多人都認識我了呢!”

我靠!謝欽差點兒把手裏的啤酒掉到地上。

範教官也沒好到哪去,聽到臧誌朝的話,他差點兒把嘴裏的酒給噴出來,他怔怔地地盯著臧誌朝那張很傻很天真的臉看了半晌,最後歎了一口氣,舉起紅星二鍋頭道:“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了,幹!”

桌上僅剩的幾個人一起“幹杯”,然後各自喝了一大口。

接下來的時間裏範教官再也沒對臧誌朝說教,隻是跟幾人扯了點閑篇兒,“幹杯”,喝酒。又過了一會兒,範教官看了一眼手表,站起來對眾人道:“還有五分鍾就熄燈了,你們先收拾一下吧,免得被別的教官看見,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訓練。”說罷也不等眾人打招呼便離開了寢室。

範教官肯定是被臧誌朝剛才說的那句話給鬱悶著了,謝欽看看範教官的背影,又看看喝得滿麵紅光的臧誌朝,心說你的思維回路真是太奇特了,然後就發現他已經把王超人他們剩下的那三聽朝陽都喝光了,頓時大吃一驚:你這水耗子還真是什麼都不挑啊!

謝欽、臧誌朝和丁毅雄趕緊把剩下的酒喝完,在陶箋的幫助下,他們把桌麵草草收拾了一下,將十六個易拉罐踩扁了藏到陶箋的床位底下,然後試圖合力把已經睡熟的劉家鵬、秦誠和地上的王超人搬到床上。

怎麼這幾個酒量不好的家夥有三個人睡在上鋪啊!四人非常鬱悶,饒是這些家夥體重平均托起來也很費勁兒啊!而且就算是托起來也根本夠不到上鋪的高度啊!

四人又嚐試用背的,也不行;三人在地上托著一人到上鋪往上拉的,還是不行,最後所有嚐試全部宣告失敗。

最後四人決定,為了安全起見,就別拿這仨昏死過去的家夥練習花樣作死的技巧了,幹脆撂在下鋪湊合一宿得了。

宿舍裏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四人麵麵相覷,得,這下作業難度又提高了。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智力地把三人扔到床上之後,都爬到了上鋪。

然後謝欽就發現了一件非常悲劇的事:劉家鵬的床位沒安蚊帳。

劉家鵬你個王八蛋整整坑了我一天啊!!!

因為劉家鵬那廝帶過來的蚊帳是雙人床型號的,安上去就會塌下來,連塌了兩宿,所以到了第三天,心灰意冷的劉家鵬就再沒往上安。

謝欽用力拍了一下額頭,心裏悲憤地大吼一句:劉家鵬你個混蛋整整坑了我一天啊!

躺在謝欽床上的劉家鵬睡得正香,似乎夢到什麼好事兒的樣子,咧開大嘴笑得正開心,他當然不會知道上鋪的咬牙切齒聲是衝著自己來的。

加上丁毅雄,劉家鵬今天已經連坑了兩人,達成了了名副其實的DoubleKeng(雙坑)成就。

其他兩個醉鬼也在下鋪打起了呼嚕,聲音跟悶雷似的,直往謝欽的耳朵裏鑽。

真是太臭不要臉了,謝欽心裏暗罵,坐起來四周看了看,發現對頭的陶箋和對麵的臧誌朝都安靜得很,十有八九是睡著了。

我也該睡了。謝欽躺下來,他沒有認床的毛病,加上剛才喝了兩罐啤酒又有點兒頭暈,所以意識很快就模糊了。

鬧鈴聲響起,謝欽睜開眼睛,伸手關掉鬧鍾,又在床上趴了一會兒,然後坐了起來。

啊~好舒服……說起來,這可是遭遇那倆神經病以來睡的第一個好覺啊!謝欽伸了個懶腰,發現屁股上的傷口已在不知不覺中愈合了,頓時心情大好,他從劉家鵬的床位上爬了下來,寢室裏安靜得很,其他幾個人還在睡著。

謝欽走到窗台前,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