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長大人您真是專注補刀十六年啊,要不要這麼狠啊哈哈哈,一直在旁聽的謝欽默默地捂住了肚子。
魯成虎忍無可忍,張嘴就要開吼,吳恪趕緊拉住了他。魯成虎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吳恪,隻見後者歪了歪腦袋,瞥了一眼正在聊天的範教官和李教官,然後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魯成虎恍然大悟,兜售小票這種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是見不得光的地下交易,要是真的跟王超人吵起來,範教官肯定會過來問明事情原委,一旦王超人把內幕捅了出去……那後果魯成虎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反正肯定不是圍著操場跑十圈就能解決的。他又轉了幾個念頭,但不管怎麼想,自己這邊都沒有絲毫優勢。可惡!魯成虎暗暗揮了揮拳頭。
他跟吳恪交換了一下無奈的眼神,然後轉過頭對著王超人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仿佛得了痔瘡一般痛苦的表情,咬牙切齒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王、超、人……”
王超人當然也知道其中關節,現在看到他們二人色厲內荏的樣子更是有恃無恐,哈哈一笑道:“魯兄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魯成虎狠狠地瞪著他,帶著驚悚的虎式微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日、你、個、仙、人、板、板、啊。”
王超人聞言故意皺起眉頭,大搖其頭道:“哎呀哎呀,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魯兄你真是太粗俗了。”他拍了拍謝欽的肩膀,嘴裏說道,“還是要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啊,是不是,鈴聲哥?”
你這時候扯上我做什麼,拉仇恨麼?謝欽看了三人一眼,沒說話。
“好、好、好。”魯成虎拍了拍手,但因為投鼠忌器的緣故,他拍得很輕,掌聲幾不可聞,這就導致了他原本打算要營造出來的肅殺氣氛蕩然無存,看起來反倒更像是搞笑劇場。
但事到如今魯成虎也隻能繼續下去,隻聽他冷冷地說道:“王超人,真有你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說罷便拉著吳恪走到一邊去了。
王超人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著低聲說道:“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走著瞧法。”
“他們肯定是在虛張聲勢,”謝欽看著灰溜溜離開的兩人,嘴裏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立於絕對的不敗之地啊。”
王超人愣了一下,反問道:“為啥這麼說?”
謝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說咱們隨時可以把他們倒賣小票的勾當檢舉給教官這回事兒啊,他們的把柄就握在咱們手裏,哪裏還敢造次。”
“原來如此!”王超人連連點頭,“我倒是忘了。”
……那你剛才到底為啥那麼有恃無恐?謝欽扶了下額頭,歎了口氣。
“抱歉打擾你的得意時間,”後麵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事兒長大人,借一步說話。”
謝欽和王超人聞聲回頭看去,於海南的冰山臉赫然映入眼簾。
真是看見這家夥擺張臭臉就不爽,王超人心說,皺了皺眉頭道:“你有什麼事兒?在這說就行,不用借步。”
於海南看了看謝欽,後者立刻十分機智地說道:“我回避我回避!”然後豎起耳朵跑到了一旁。
於海南又看向王超人,漠然道:“是關於你們寢室那位丁毅雄的問題。”
王超人一聽到“丁毅雄”三個字就感覺牙根兒癢了起來,反問道:“他怎麼了?”
於海南冷冷地說道:“現在範教官是記住咱倆了,演節目估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這麻煩是那小子給咱倆攬的,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放過他,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王超人挑了挑眉毛道:“你的意思是?”
於海南的冰山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我打算等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找他練練假摔。”
王超人沒說話,於海南見狀便追問了一句:“事兒長大人,你怎麼看?”
王超人淡淡地說道:“對這種睚眥必報的行為,我隻想說四個字……”
於海南聽他口風還以為他要說教,表情就變得有些難看,孰料王超人卻悠悠地繼續說了下去:“……帶我一個。”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碰巧路過的趙世英發現這兩位互相看不順眼的家夥居然能站在一起和和氣氣地說話,禁不住驚訝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感情變得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