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懲罰?那些死去的護衛又怎麼辦?雖然自始至終,唐書彥都沒有動手,但他是行動的負責人,等於是他間接害死了那些護衛。
那些死去的人,就要白死了麼?
這又是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在場所有人在內,包括對唐書彥極度失望的唐若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唐書彥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也許知道,但他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著為父親報仇,至於大仇得報以後的事情,那怎樣都好了。
於是,唐書彥對眾人說道:“這些事情,所要動用的人力,加起來得有六七十人吧?赤火堂內有驅使這些人的權力的,至少也得是個高層吧?唐家驊就是最高的高層,他的嫌疑最大,毫無疑問。”
“話是這麼說……”唐家駒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唐書彥沉聲說道:“四叔,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怎麼又開始懷疑唐家驊是無辜的人了?”
唐家駒不說話。
唐書彥又道:“四叔,犯糊塗……和婦人之仁,都是要不得的。您知道的吧,我們現在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中?我們雖然在暗處,但是對赤火堂的陰謀,我們並不是完全知曉啊。”
“是啊。”唐家駒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所以,這時候我們不能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唐書彥說,“而且,不是有一個關鍵的證據麼?”
“什麼證據?”唐家駒問道。
“證據就是,幕後黑手可能要在壽宴上動手。”唐書彥說,“如果幕後黑手不是唐家驊的話,那人怎麼可能指揮得動赤火堂的護衛呢?畢竟他們都是聽命於唐家驊的,不是麼?”
唐家駒略一思忖,搖了搖頭道:“你這並不是什麼關鍵的證據,要知道,護衛是可以買通的。”
“在唐家驊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買通那麼多護衛?”唐書彥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啊,四叔,要知道這些護衛可是赤火堂的精銳啊,而且肯定是唐家驊的親衛隊啊,肯定是隨時護衛在唐家驊左右了,能把唐家驊身邊的人全都買通了,這個幕後黑手得有多大的權柄?而且買通了這麼多人,唐家驊還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隻要是個正常人就能感覺出來不對啊!”
“會麼?”唐家駒說,“他……本來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唐書彥頓時無話可說。
“唐家驊他確實……不太一樣呢。”唐忠也點了點頭。
“有什麼不一樣的?”唐書彥反問道,他覺得很奇怪,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唐家駒道:“硬要說的話,應該說他……太散漫了,他的一言一行,與其說是堂主,倒不如說是個公子哥。”
“公子哥?”唐書彥疑聲問道。
“不錯,”唐家駒點了點頭,“富二代公子哥,成天隻會花天酒地那種,雖然他不怎麼花天酒地……但經常四處遊玩,對堂主的事,也不太盡心。”
“四叔啊,”唐書彥沉聲說道,“您怎麼就不想一想,唐家驊很可能是打著四處遊玩的旗號去做了別的什麼事情呢?”
“什麼事情?”唐家駒問道。
“一些背地裏的陰暗勾當,”唐書彥說,“一旦他打著遊玩的旗號,你們也就不會懷疑他的去向了,不是麼?這不是很常用的手段麼?”
唐家駒微微一愣,沒有說話。
唐書彥又道:“而且,您要說他隻是一個富二代公子哥脾性的話,那有一件事又解釋不清楚了。”
“什麼?”唐家駒問道。
“赤火堂為什麼能發展起來,這件事。”唐書彥說,“據我所知,赤火堂在他父親手上的時候,規模可是很一般呢,這兩年,赤火堂也開始壯大起來了,學著九毒堂的製度,搞了什麼外門,內門,雖然離九毒堂還差得遠,但他的實力已經遠超我們兩個堂了。”
唐家駒愣了愣,說道:“那是因為堡內的扶持,書彥你要知道,在此之前,赤火堂可是曾經大規模縮水的。”
“是縮水了,我知道,”唐書彥微微頷首,“但是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是無心管理赤火堂事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公子哥。”唐家駒說。
“我倒覺得,這正是說明了他是在蟄伏,做準備。”唐書彥說。
“做準備?”唐家駒道,“你是說他從那時候就在為現在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