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抓著他脖領子的手猛然用力。
唐忠又一次有了動作,他抓著守衛的脖領子,直接把他給提了起來。
“誒嘿嘿,護衛長閣下,別動粗呀。”
這個守衛,竟然嘻嘻笑了起來。
“就算是動粗,我也不會告訴您,玄杖堂主在哪裏的!”
嘭!
一聲悶響,守衛囂張的麵孔一下子扭曲起來。
謝欽定睛一看,原來是唐忠一拳搗在了他的小腹上。
“嗚呼!”守衛哼了一聲,喘息著說道,“護衛長閣下,您還真是白費功夫呀,我說了,動粗也沒用……”
唐忠不答話,又照著他的小腹來了一拳。
“嗚噗!”守衛又哼了一聲,“護衛長閣下,您就別折騰啦,你們找不到他了,嚴刑拷打也沒用!”
唐忠悶聲不吭,再來一圈。
“……啊!真的沒用的,你們已經把一樓搜了個遍吧?一點收獲也沒有吧?嘿嘿,你們不可能知道的,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折騰都是白費功夫!”
“不……我看你是自以為奇貨可居……才對吧?”
唐忠還沒有回答,後麵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守衛聞言,視線立刻挪向了唐忠身後,在那個非常熟悉的麵孔上定格了。
正是謝欽。
謝欽悠悠道:“你是想利用這個情報換取點什麼利益……是吧?”
那個守衛愣了愣,隨即嗤笑了一聲。
“嗬,可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斜了謝欽一眼,嚴重滿是不屑。
“看你的模樣,你不是江湖中人吧?就算是江湖中人,隻怕也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謝欽愣了愣,心說這都讓你看出來了?你小子,眼神有點毒辣啊。
那個守衛又道:“你對江湖的了解是什麼?你又懂得些什麼?!”
“哦?這是叫我不要胡說八道麼?”謝欽接口道。
那個守衛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跳出來搶白,一時語塞。
謝欽點了點頭,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嗯,也是。看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好像很頑強嘛?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守衛看了看謝欽,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謝欽見他上鉤了,便又道:“要說哪裏不太對的話……你說的話……哦不,”他擺了擺手,“別誤會,我不是說你說話的語氣不對,我是說你,嗯,怎麼說呢?太囉嗦了,對了,太囉嗦了。”
守衛聽了這話,又愣了愣,他沒明白謝欽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欽點了點頭,說道:“對的,就是這樣,你說話的語氣太囉嗦了,而且嘴巴還特別欠,到處惹人家生氣,是說你是人性本賤,愛惹人發火呢?還是說你是個受虐狂,激怒了別人,你就可以盡情地享受挨揍的快感了。”
聽了這話,守衛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要說囂張,他可沒有謝欽那麼囂張,要說最賤,他也沒有謝欽這句話那麼賤。
就算他死豬不怕開水燙,聽了這話心裏也是不太爽的。
“啊,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謝欽忽然拍了拍手。
雖然直覺這小子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但守衛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
“是這麼回事呀!”謝欽說道,“原來你是在害怕啊!”
守衛當場愣住。
謝欽道:“因為害怕,但你還不敢把真相說出來,這樣你的上司又不會放過你,你是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隻能一再地激怒我們,給你自己壯膽了,是不是這樣?”
如何激怒江湖人士?
很簡單,江湖人士都是性情中人,一般罵他們是“懦夫”,十有八九會將他們激怒的。
而謝欽這句話算是正中靶心了。
收尾的神情當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你剛才說的一句話讓我很在意啊!”
謝欽不等他發作,就立刻拋出一個新的話題來。
“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們把一樓找了一遍,找不到玄杖堂主?”
守衛的表情一變。
謝欽又道:“那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玄杖堂主壓根不在一樓,也不在什麼地下暗道呢?”
守衛的表情又是一變。
“那這就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謝欽說著,轉而對眾人道,“剛才堂主叔叔和少堂主也說了相同的話,我就感覺腦袋裏有一道靈光閃過,但是一直沒有抓住。想不到,倒是這位大哥啟發了我。”
守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潛台詞很明顯:我啟發了他什麼?
謝欽道:“堂主叔叔,少堂主,還有這位大哥,你們三位,都提到了一樓沒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