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老頭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得太高深了，便道：“是不明白了，這樣，我演示給你看吧。”
他快步走到空地邊上一棵大樹前，轉頭招呼道：“你們過來。”
“有好戲看咯。”祖予姬聲對謝欽。
二人滿懷期待地過去，祖老頭指指樹上粗壯的枝子，道：“這些樹枝都是可以借力的依憑。”
謝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看好嘍。”
祖老頭話音剛落，雙腳便在地上一蹬，整個人躍起老高，接著雙腳在一截粗樹枝上一點，樹枝受力一彈，落下幾片葉子。與此同時，祖老頭再次起跳，好似借了樹枝的反彈之力一般躍了上去，接著他又弓起腰，左手在另一截粗樹枝上一拍，又借著反彈之力往斜上方躍去，幾個縱躍後，他穩穩落在了一處樹杈上，離地麵足有五米高。
樹下的謝欽看得目瞪口呆，就這還不誇張？這已經跟武俠片差不多了好嘛！
祖老頭站在樹杈上低頭看著他們，對謝欽：“這，就是借力。現在明白了吧？”
“明、明、明白了……”謝欽大著舌頭點了點頭。
祖老頭一躍而下，雙腳在幾截粗樹枝上一起一落，輕飄飄地落回地上。
“若有依憑，躥跳騰挪，若無依憑，淩空難移。”
祖老頭悠然吟道，唐裝下擺輕揚，身後落葉簌簌而下，一派宗師風範。
謝欽呆了半才會回過神來，看看大樹，又看看祖老頭，突然興奮：“老爺子，您真是帥呆了！”
祖老頭微笑不語。
謝欽好奇地問：“您在任何樹上都能這樣飛來飛去嗎？”
“我過了，這不是飛，而是借力，”祖老頭糾正完，又道，“這要看樹而定，樹不行，一用力就斷了，樹枝太細不行，太軟也不行——比如柳樹，從它那借力就純屬扯淡了。”
“哦……”
祖老頭繼續道：“樹木是這樣，牆壁也是同理。太光滑的牆壁也是沒法借力的。”
謝欽道：“我明白了，那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練到您老人家這樣的功力呢？”
“你覺得呢？”祖老頭不答反問。
“呃，我覺著，怎麼也得二三十年吧……”謝欽聲嘀咕。
“四五十年？嘿嘿，得老頭子我好像才到知命的歲數似的，”祖老頭搖頭而笑，“你知不知道，以前那些老師傅都是從兩三歲起就開始綁沙袋了？”
“啊？”謝欽吃了一驚，“那您也…？”
祖老頭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學得比較晚，大概五六歲吧。”
也就晚了個兩三年而已嘛，謝欽正想著，就聽他又道：“再晚兩年，身體長開了，就更不好練了。”
謝欽頓時有些泄氣：“那我肯定是練不好了……”
“話不能這麼，”祖老頭溫聲道，“修行總是不晚的，隻要你肯練，飛簷走壁如履平地還是沒問題的。”
聽了這話，謝欽又有了動力，便問他：“要如何修練呢？”
“綁沙袋，先跑步，後跑樁，從馬樁跑到梅花樁，練到深處，還有跑磚、跳台、點豆、跳沙、跑牆等一係列訓練，”到這裏，祖老頭認真地看著謝欽，“你真的想學？”
“嗯！”謝欽大點其頭。
“那我明帶沙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