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若若皺起眉頭,盯著謝欽非常真實的大寫的懵逼的臉看了半。
忽然微微頷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了句:“嗯,看來是真傻。”
“啊?????”
謝欽感覺自己發不出別的音節了。
唐若若衝他笑笑,有些歉然地:“不好意思,鈴聲哥,看來是我弄錯了。”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和你相處很愉快,拜拜了您那。”
謝欽見她轉身要走,趕忙叫道:“慢著,唐若若同學,你喝多了!”
“沒有啦,騙你的。”唐若若回首一笑,眼神清明,哪有半分好高的模樣?
謝欽一愣,看看倒了一地的混混,問她:“這些人沒事吧?”
“沒事,昏個幾時就醒了。”
“你給他們噴了什麼?”謝欽又問。
“這還用問?”唐若若促狹一笑,“防狼噴霧唄。”
“再見咯~”
唐若若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欽已經徹徹底底地震驚了,呆立在原地,目送著唐若若的身影遠去,轉角,不見了。
……什麼情況?她在什麼?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在這?這一切事情的意義究竟何在?
謝欽的腦袋快被鋪蓋地的疑問擠爆了,他無力吐槽,因為找不到吐槽的點,唐若若同學的一番話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匪夷所思的味道。
謝欽看著一地的混混,唯有仰長嘯,才能發泄胸中的滯漲之氣。
“什麼情況——!!!”
零零LUB門口那倆保安依舊四平八穩地站著,目不斜視。
“哼,就知道站崗,枉你們還是練家子呢,一點俠義心腸都沒有,你們就站一輩子崗去吧!”
唐若若氣過了馬路,哼哼地。
“那些龜兒子雜皮*,光是藥倒太便宜他們了,應該沒人再紮兩刀,不對,先讓他們把鈴聲哥揍一頓,浪費我這麼多時間……嗯!先讓他們揍鈴聲哥,再紮他們兩刀!”
(川話,混混。)
她一激動起來,又開始往外蹦家鄉話,就這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前走,最後在一個路燈柱下停了下來。
路燈柱下坐著個人,唐若若一看到他,臉色一沉,問道:“阿忠,你剛才為啥子不出來?”
那人不答。
“哼,保護不力,害得我要親自動手,有多危險你知道嗎!看我怎麼教訓你!”
那人不答。
唐若若正醞釀情緒要好好(責)教(備)一番,卻見那人毫無反應,不由皺起了眉頭。
“阿忠,你睡著了?醒醒!”她提高了音量。
那人還是沒反應。
唐若若急了,推了他一把,叫道:“你倒是吱一聲啊!”
這一推,那人便身子一歪,撲倒倒地,好似昏了過去。
“誒?!”
唐若若驚叫一聲,就在這時,她身後的巷子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他暫時沒法回應你了,還是由老朽代勞吧。”
唐若若立時如遭雷擊一般,僵在了原地。
“吱。”
蒼老的聲音就像在開玩笑一般,但唐若若卻完全笑不出來,臉瞬間變得煞白,她本來就沒喝多,現在更是徹底清醒了。
巷裏走出一人來,借著路燈光,唐若若看到一位老者,穿白唐裝,上有星點墨跡,著黑褲,蹬板鞋,身材高大。
她深吸一口氣,讓情緒平靜下來,然後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閣下是何方神聖?”
“先回答老朽的問題吧,”老人微微一笑,“老朽是何方神聖取決於你的回答。”
他的語氣並不激烈,甚至還帶著點兒商量的意味,但唐若若一下就聽懂了這話裏的玄機:視乎自己的回答,老人會扮演不同的角色,朋友——或者是閻王。
她點了點頭,老人見狀微微頷首,開口問道:“唐家駒是你什麼人?”
!!!
唐若若心神劇震,如此直截了當,看來老人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她猶豫了一下,隨即據實回答:“唐家駒是我的父親。”
老人點了點頭:“嗯,我想也是。”
他果然知道我是誰……才想得到證實,唐若若並不感到欣慰,心裏反而更加沒底了。
老人又問:“你們來太連的目的是什麼?”
唯獨這個不能!唐若若想起臨行前父親再三叮囑,眼前這位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可不能告訴他!這麼一想,便打算隨口扯個瞎話蒙混過去。
可還沒等她想好辭,老人又道:
“讓老朽猜猜——是為了兩個月前的那個暗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