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局把兩人送到停車場,又和夜梟寒暄幾句,兩人才得以離開。

“沒事吧,太太。”夜風關切著蘇阮的情況。

“唔,沒事。”蘇阮。

局長那客氣的態度,好的簡直讓她起雞皮疙瘩,也讓她忽略掉了夜風的稱謂。

“她能有什麼事,就知道給我惹事。”夜梟卻開始訓話了,“我給你的錢花光了?寧可坐牢也不願意賠償,要真起訴你肯定要坐牢,至少也要拘留。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訓起人來一板一眼,儼然一副家長的姿態,蘇阮隻能當他是“監護人”身份上了身,但受了他的恩惠,也不敢吭聲,乖乖的低著頭任憑他責罵,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還抽抽鼻子做低伏。

夜風卻驚詫極了,夜梟性格沉穩,向來惜字如金,哪怕是下屬犯錯,他也就一個眼神,一兩句話,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回去反省上三三夜,能得到被“數落”的待遇,也隻有蘇阮一個人。

“知道被你踢傷的人怎麼樣嗎?”夜梟沉著臉問她。

蘇阮抬起頭,見他一臉嚴肅,心裏就打起鼓來:“不會……死了吧?”

“沒有。”夜梟。

“沒死就沒事。”蘇阮鬆口氣。

“他蛋爆了。”夜梟。

“什麼?”蘇阮瞪眼。

“他……”夜梟想要重複一遍,卻忽然笑了起來。

他慣來持重,隻是想起蘇阮那霸氣的一腳,卻有些忍俊不禁。

她嬌嬌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一腳的威力居然這麼大,足以讓一個男人終身殘廢,反差的萌感太強烈。

夜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蘇阮居然做了驚動地的事!

蘇阮還是懵懵懂懂,隻是看著夜梟的笑容是,有些目眩神迷,呆呆的問:“有什麼好笑?”

“有什麼好笑?”

夜梟也了一遍,瞟一眼夜風。

夜風立馬閉上嘴。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活該。”蘇阮,“我確定他在跟蹤我!”

“當然活該,不過你——”

夜梟忽然伸手,抓住蘇阮的衣領把她扯了過來。

蘇阮本來和他坐的就不遠,被一拉差點撞進他懷裏,臉都紅了,屁股使勁的往後退,兩隻手推著他的胸口,驚慌失措:“夜梟!”

夜梟按著她的胳膊,靠近她的唇,低低的問:“上次,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廢了?”

蘇阮一呆。

他們那一夜,她的確也想踢他,不過沒成功,然後乖乖就範了而已。

如果成功了,就沒有現在了,她大概已經被五馬分屍了吧。

蘇阮在心裏慶幸,馬上賠笑:“我怎麼敢踢你……”

但是夜梟從她閃爍的眼神裏知道了結果。

這女人,知道多少人想和他上床嗎?

她居然不情不願,當時還真的想廢了他,事後也一副很討厭他的樣子。

夜梟想著就不爽,他死死的盯著她,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蘇阮,你很好。我要再碰你一下,我就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