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止說出了他一直以來暗中策劃的計謀,隻是這個實施點必須建立在有著實力能和血煞對抗的人在,否則這個計劃隻是紙上談兵而已,沒有什麼實際的操作性。
林劫也是注意到了這個計劃的重點,旋即皺眉問道:“可是哪裏來的如此強者可以和那血煞抗衡?”
各大勢力的精英聯手都敗了,又哪裏來的如此強者?
牧止低著眸子猶豫了片刻,隨後突然抬頭看向林劫,眼神有些古怪,“有是有,不過這個人不受我們的控製,極其不穩定,放他出來若是不協助我們對付血煞,那必定會形成一個比血煞危害更大的存在!”
“齊衡城內還有這等存在?是誰?”
林劫眼神一凜,聽牧止這話的意思,那個人的實力似乎很強,甚至還要超過血煞!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麼?”牧止盯著林劫,緩緩道。
林劫微微沉思片刻,陡然眼睛一亮,“塞班爾監獄!”
他驚訝萬分,之前玉清就告訴過他,塞班爾監獄之中困著血宗的副宗主——司徒鑒,此人實力極強,不過身受重傷,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是個極為危險的存在!
而他不用想也知道,牧止說的那個能扭轉戰局的人物也應該就是這個司徒鑒了!
不過如何說服這個司徒鑒倒是一個問題,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司徒鑒精神到底正不正常,要是他現在精神失控,連話都聽不進去,那就沒什麼可以談的了。
看著低頭若有所思的林劫,牧止眉頭一皺,“怎麼?你知道關於這塞班爾監獄的事?“
“呃……不,不知道。“
聽的牧止問話,林劫才退出思索,抬起頭,擺了擺頭。
畢竟這事是玉清偷偷潛入塞班爾監獄才打探到的,怎麼說也不好聽,所以他便沒有說出來。
牧止皺眉看了林劫數秒,旋即道來,“這塞班爾監獄中囚禁著一個十分危險的人,而他也是破解這局麵的關鍵!隻要他肯幫我們,齊衡城的事就能解決!”
“哦?這麼厲害?”林劫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旋即便是步入正題,“那你能說服他幫我們?”
對此,牧止搖了搖頭,“由於是我將他關入塞班爾監獄的,所以他對我很不友好,先前他精神狀態失控,體內能量暴走,導致塞班爾監獄暴動,我進去為他平息能量之時,他甚至對我流露出了殺意!”
“所以,想要我說服他恐怕比登天還難!”
牧止苦笑了一聲,雖然解決事情的方法就在眼前,可是實施起來可謂舉步維艱!
確實,不說其他的什麼東西,單單在籌碼這塊上麵他們就已經寸步難行了,對於曾經血宗的副宗主來說,什麼榮華富貴之類的庸俗之物不可能吸引得了他,所以要求他幫忙的報酬倒是一個大麻煩。
他手上唯一有的一個籌碼也是不穩定的,這個籌碼就是自由,而它的不穩定就是如果放了他出來,然後他又違約了,那麼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隻是口頭承諾的話,這個已經實現的報酬根本約束不了他,太虛無縹緲了,除非他是一個很受信諾的人。
不過他想想也是搖了搖頭,將希望寄托在他的性格身上這不免太傻了,而且怎麼看這司徒鑒都不像是那類人。
不過他還有一個不太明確的籌碼,據他所知,司徒鑒是被一名神秘強者所傷,而當時他已經是北界乃至整個北莽大陸都鮮有敵手的存在,又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如此之強的神秘強者?
而且再加上那邪性的融血決導致血宗覆滅,這一切都十分離奇,所以在他得知嗜血支派的人在這個大陸上活動踴躍後,他猜想這一切可能有著嗜血支派的人在暗箱操作!
所以如果他確定了是嗜血支派的人導致血宗滅亡,那麼以司徒鑒對他們的恨意,他的手上就有了一定的籌碼!
因為在這片大陸之中,或許隻有他最為了解朽滅一族。
所以他決定親自去一趟塞班爾監獄,從司徒鑒的口中撬出一些關於血宗覆滅的辛秘,如果真是嗜血支派動的手,那樣一來他就有了說服他的把握!
想到這裏,林劫抬起了頭,看向牧止,“讓我去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