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老王雜醬麵館內,靠門的位置兩人正在吃麵。
胖子馮德綱看著夏劍仁身前摞起的九隻大碗,驚駭得大汗淋漓,心地擦著汗。
而夏劍仁絲毫未覺,依然低頭扒著麵條,終於將最後一根細麵也卷進嘴巴裏,舌頭舔盡嘴角的油水,滿足地抬起頭來。
待他看到自己跟前的九隻大碗時,同樣驚了一跳。難以置信地轉頭盯著馮德綱道:“胖子,你的飯量又漲了,居然吃了十碗,難怪你家窮得響叮當,都用來喂你這頭死肥豬了。”
馮德綱一臉無辜,悲哀地辯解道:“劍哥,是你吃了十碗麵,我吃的是餛飩。”
“你這死胖子,明明吃了十碗,還裝蒜。”夏劍仁站起身,郝然一杆標槍的身材秀了出來:“你看我這苗條的身段,能吃得下十碗?分明是你貪嘴,還想賴在我頭上。”
馮德綱被他罵得還不了嘴,實在沒轍,隻得認栽。心中也甚是奇怪,劍哥每吃五頓,頓頓不少於八碗,而他這種胡吃海喝的吃法,居然一點都不長胖。反倒他馮德綱,每日隻吃兩餐,每餐一碗餛飩,就這樣這個月還長了一公斤,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錢拿來。”
“劍哥,這是最後的十塊錢了。”馮德綱可憐兮兮地從兜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十塊錢。
夏劍仁抬頭望了一下麵館的價目表,雜醬麵十五元一碗,餛飩十三元一碗,那加起來總共是……一百六十三元……
“拿來!”夏劍仁一把抓過胖子手中的舊鈔票,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馮德綱則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他:“劍哥,錢不夠,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你個肥豬腦,什麼事情都隻知道問我,你長著豬腦子是裝醬油的嗎?”著夏劍仁狠狠地推了一下他油乎乎的頭。
“劍哥,你怎麼推我呀?”馮德綱有些傷心。
“我推你怎麼了,我還打你,踹你,怎麼,不服啊!”夏劍仁打就打,對著胖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嘿,你那是什麼表情,想咬我啊,老子砸死你!”
著夏劍仁抓起一條板凳就要打。
“喂喂喂,別在店裏打架,別打架。”店家趕緊過來勸架道。
“不好意思啊,這慫太不讓人省心了,不打一頓,他不長記性。借你板凳一用哈。”著夏劍仁一腳將胖子踹出門,喝道:“你再躲試試,我一板凳呼死你!”
兩人邊打邊往外撤,店家一看不對勁,喝道:“喂,你們先別打架,先把錢結了再。”
他剛完,門外兩人甩下板凳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臥槽,想跑!阿強,追!”
店員立即追出門,騎著摩托車就要追,可是店外人太多,那兩人又一溜煙上了公交車,再想追已經很難了。
兩人上了車,車上一片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倆。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搭車不給錢啊!再看,我摳掉你的眼珠子!”夏劍仁著伸出了二指禪,周圍人聞聲連忙躲開,司機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默許了他們的存在。
兩人在老弱病殘孕專座上坐下。
胖子看到夏劍仁的手臂在流血,擔心地道:“劍哥,你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
夏劍仁低頭一看,的確是出血了,不過隻是一道口子,估計是跑路的時候,掛到哪了。
“問題不大,奇怪,我怎麼流的是綠色的血,難道我是外星人?”
“劍哥,你的血是紅色的呀。”胖子不解地。
“紅色?你色盲啊,弱智。”夏劍仁又指著路邊廣告欄的紅蘋果問道:“胖子,你看那蘋果是什麼顏色?”
“紅色啊。”胖子道。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色盲,那蘋果是綠色的,傻瓜!”夏劍仁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旁邊的孩瞅了一眼,聲地跟他奶奶道:“奶奶,他流的血和蘋果,都是紅色的呀,為什麼他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