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聖自然樂見其成。山上情況一切正常,至於山蚊子一事不傷大雅。
幾之後,柳虎子兩人已適用了山中的生活,蚊子也不咬了。可是隨之而來的寂寞和無聊,尤其是對比於熱鬧的縣城而言。特別到了晚上,除了數一數星星,就是聽蟲鳴蛙叫。
張羽好點,反正可以在寂靜的日子裏寫寫文章,思考下人生。而柳虎子就有點抓狂了。不能K歌,不能打牌。甚至和張羽聊都不想。思維不同,多也無益。
在山的邊一邊,梁根就過得愜意多了。石源的建校進度進入了尾聲,已經開始了裝修工作。有望在下月底告竣。
梁根的生活很有規律。白在建校工地上一轉一悠的,晚上在李汝聖的大姐家打打牌,吹吹牛聊聊啥的。一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比柳虎子兩人在山上幸福多了。
不過最近梁根表現得有點煩燥。李汝聖很能理解,他老婆阿華的肚子日見增大。加上勇士負責的音樂工作室又捷報頻傳。這家夥那裏坐得住?那裏靜得下心?若非之前答應學校告竣之後才回縣城,這時早跑了。
又到了晚上娛樂時間,梁根卻一個人靜坐在河邊,對著奔流的不息的河若有所思。別人不知道,隻有他自己清楚,心亂如麻嗬。
其實對於自己的人生,梁根都沒有個明確的規劃。縱觀梁根曆史中未來的十年也確實如此。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沒個正式的職業,也混黑也不成氣候,最後遠走他鄉,家庭支離破碎。就這樣十幾年太好光陰嗟歎了。
“在想什麼呢?連牌都不打!”身後響起了大姐李月梅的聲音。大姐知道梁根心中所思。不過實在不好什麼,也隻好明知故問了。
梁根從沉思中驚醒,回頭看了眼大姐:“沒什麼。你看這河水日夜奔流不息,無論急緩快慢,光陰一如從前般逝去。人們從不曾關心河水如何?光陰也不管河水如何?”
大姐沉思了一下:“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也許誰也不明白。不過在石源的這些日子,應該很有意義。你應該明白了你那兄弟建校的初衷。不是為了名利,而是體現人生的價值。正如他曾言,證明自己存在過!”
“是啊,證明自己存在過。人生走一遭,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才好。而我們正在做有利於千秋萬代的事。可惜的是我們做不到如河水般執著而沉默。好了,打牌去吧!”
梁根歎喟了一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屑。
“是的,人總有七情六欲。榮辱不驚看雲漲雲消從來有點難。石源事兒馬上了結,你就可以做自己喜歡的行當了。把自己的愛好與工作合而為一可是人生最幸福的快樂!”大姐有點羨豔。
梁根笑了笑:“那是。我要成為一代營銷大家,把龍山工廠的產品賣到全國。”
大姐笑了笑:“這才是該有的生活態度。對啦,孩子快生了吧?提前祝賀你升職啦。”
“謝啦,到時請大姐喝三朝酒。嗬嗬!”梁根有解開了心結般暢快。馬上要為父了,這責任也催人成長和奮進。
“好的,聽千丘村也在建校。不知道柳虎子在山上怎麼樣?”大姐是聽李汝聖提起的,才知道是柳虎子兩個在千丘。
“到底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沒我們這麼滋潤。那山上什麼情形我可清楚。”
梁根似乎看到了柳虎子無聊抓狂的熊樣。梁根本就是岐山人,千丘村算是鄰村,自然知道山上情形如何。
不過梁根肯定沒想到山蚊子如此凶殘。搞得柳虎子和張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