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森林,鬱鬱蔥蔥,覆蓋在這片大地上,看不到盡頭。如果從空望去,仿佛是一片綠色的海洋,那沁人心脾的清新,美得幾乎讓你忘記了一切,而不想再離去。
但是,這裏,卻也是這片大陸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突然,森林中,一聲魔獸的怒吼,緊接著是幾聲驚呼和慘叫,然後隱隱約約傳來了兵器的鋒鳴聲及魔法的爆炸,打破了寧靜。但是很快,一切又消失貽盡,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一隻魔兔探頭探腦的爬出洞穴,剛才的聲音確實驚嚇到它,但是現在安靜了,青草的美味在召喚著它,它忍受不了,再次心翼翼的出來。似乎沒什麼危險了,魔兔爬到一片青草從中,正準備大吃一頓,突然,一聲輕咳從旁邊傳來,輕輕一聲卻如同晴霹靂,魔兔作為森林金字塔最底層的一員,膽子自然大不到哪去,這一聲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以最快的速度逃回洞穴,期間跌倒數次,甚至還一頭撞到樹上,最後幾乎是爬著回到老窩……
輕笑一聲,這個惡作劇的主人緩緩走出樹叢,不,與其是走,更貼切來是蹣跚。他身上穿著一襲黑袍,恩,看樣式是標準的魔法師袍,隻是上麵並無魔法花紋和等階標誌,顯得十分簡潔,無法知曉其是什麼階位的魔法師。法師袍上的兜帽罩在法師的頭上,法師的大部分臉龐都遮擋在陰影下,隻露出他緊抿著的嘴唇,略顯消瘦的下巴,有些蒼白,脖子上還掛著什麼,隻是被法師袍遮擋,隻是從用珍貴的玄蠶絲編成的潔白繩子來看,必定是對法師十分珍視的東西。法師的雙手細膩修長,一手緊握著法師杖,魔法杖也是十分名貴的百年魔椰木製成,,頂端鑲嵌著拳頭大的魔獸晶核,杖身刻著複雜的魔法花紋,似乎是一個魔法陣,但看起來已經不起作用了,因為鑲嵌的魔核已經暗淡無光,裏麵存儲的魔力消耗貽盡,魔法杖上有著利器的劃痕,魔法陣也被破壞,很難再起作用了,看來法師還用魔法杖抵擋過鋒利兵器,真是出人意料的手段啊,有些非主流的意味。手上還帶著一些魔法飾品,其中一個漆黑的毫無光澤的戒指,卻十分顯眼,毫無魔法波動,看起來隻是個簡單的飾品,很普通的樣子,但正因為它太普通了,在其中卻顯得格格不入,似乎十分神秘……
看樣子是一位年輕的法師,從方向來看,剛才的打鬥與他脫不了幹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因為年輕法師身上的傷痕。一襲法師袍已經有些破爛,上麵有很明顯的因利器切割的痕跡,還有魔法造成的腐蝕和灼燒的痕跡,黑色法師袍上還有些不自然的暗潮色,不用也知道這是什麼。
年輕法師緩緩而艱難的向前移動,每一步都在顫抖,每一步都搖搖欲墜,法師又輕咳一下,這次,卻像牽動傷勢一般,一聲輕咳引來劇烈的咳嗽,怎麼也停不下來,終於,一口鮮血噴出,卻帶著微微的暗色,法師看了下,苦笑一聲,體內的傷勢的確有些惡劣了,想用魔法自救一下,體內空空如也,卻是忘了魔力早已消耗幹淨。
還真是麻煩啊,法師自嘲的想。
一口鮮血噴出,鬱結的胸口卻是舒暢了許多,但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讓法師不得不停下努力清醒。稍微停歇了下,法師又繼續往前,恩,目的地好像是那棵大樹?
一棵很普通的一顆大樹,不是很名貴的品種,也不是特別高大茂密,上麵更沒有什麼暗門之類,在森林中到處可見,沒有絲毫特別之處。短短一段距離,法師卻走得很艱辛,搖搖晃晃的步伐,真懷疑他是否下一步就會摔倒,但意誌力支撐著他不能倒下,因為一旦倒下,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有機會重新站起來。
終於到了,法師再也支撐不住,重重仰麵倒下,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鮮血沿著法師蒼白的臉頰緩緩流下,順著脖子,為法師袍又增添一抹暗潮色。法師卻像感覺不到一般,定定得看著空,臉上帶著笑容,很快樂的笑容,隻是,眼中那絲濃得化不去的憂傷……
當年,我也是這麼躺在這裏的吧!
現在,我又這麼回來了,這,是宿命麼?
我不相信,嗬嗬,我命由我不由。
隻是,老哈德,我想你了……
老哈德,你我性格沉默冷靜,很適合作法師。
老哈德,你我賦很好,將來一定超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