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林,為什麼在這裏。”夏侯弘武頭一次發現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隨之而來的疑問迅速充斥著他的大腦。
下一秒,他被眼前的紅光怔住了。
時間的輪盤終於轉往了三界盡頭,帶著猩紅地獄的咆哮,放出了沉睡千年的惡魔。哀嚎凝聚成了一個威武男人的形狀。
男人伸出手拖住了司馬林抱著他緩緩走上了空地上的祭神壇。另一隻手緩緩舉起,它蘇醒了,夏侯弘武明顯感覺到幽城在抖動。
夏侯弘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忘記了他來自何方又將歸於何地,男人扭過頭,夏侯弘武從男人紅色的眼睛裏讀到了無盡的滄桑和一抹深藏於底的慈愛。
他有點羨慕司馬林能躺在男人的懷裏了。男人的手舉過頭頂,幽城裏響起了淒涼的悲歌,頗有點四麵楚歌的味道。
無數看不清麵孔的鬼影在男人手中凝聚,待迷霧散去,即使隔得很遠,夏侯弘武也本能的覺得男人手中的劍影很可怕,僅僅看了一眼他的靈魂第一次有了飄出體外的衝動,他有些生氣,今有太多第一次了。
男人單膝跪地狠狠的將凝聚成的劍影插入地下。
“哢!”
大魏,皇城“千年輪回又要開始了嗎”當朝子坐在龍椅上,自言自語道,威嚴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少見的波瀾,迅速的被其護衛敏銳的察覺到。
“陛下,今年是聖曆997年,距離記載的第三次聖戰還剩年了。”一道黑影從空氣中顯現出來。
“啟稟陛下,占星閣,太白星君求見”門外一個老太監扯著尖細的嗓音跪拜在了夏侯德裕麵前。
“走,隨寡人麵見師”
世界的壁壘被打開了一個的缺口。卑微的仆人們低吟著讚頌堂的詩,恭候他們的主人帶著上的旨意從遺忘的深淵降臨
司馬林的表情很祥和,就像在母親腹中的胎兒。蜷著身子,在男人的懷裏享受著這一個千年,世界最後的恩賜。
男人跪了很久,也許是累了,也許是任務完成了,在他的將司馬林放在祭壇中央的一瞬間他走了,確切的是消失了,化作了點點紅星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司馬林祥和的表情消失了,緊接著是疑惑,接著他有些不耐煩了。
“嗯?”他醒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三年,十年,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隻覺得很舒服,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仿佛全世界倒下,也會有人幫他遮住風,擋住雨。
司馬林站起身子,頭上的傷疤不見了,腳邊的劍匣一如既往的緊閉著,隻不過多了些血肉相連的感覺。劍匣上擺放著一個與劍匣同樣顏色的卷軸,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屬於他的東西,因為他和劍匣一樣讓人親切。
“喂,站夠了沒有”夏侯弘武沉悶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入了司馬林的耳邊。
他很生氣,原來的美好氣氛瞬間被這個該死的混球打攪了。
“有種上來子,爺我揍趴你”司馬林有些氣急惡意反駁道。
“好啊,司馬家的崽子,看來你是長膽了,還不快快隨本王回朝”
司馬林聽著話怎麼覺得這麼一看,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就比我大不了幾歲,一道劍眉,鼻翼豐滿,嘴唇寬厚,長得也就比爺我差一點點。起話來怎麼跟欠他幾萬金幣一樣,司馬林細細一琢磨,這不就是那個追的哭爹喊娘的龜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