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有,滾!(1 / 2)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內容,若是到了這般地步仍在妄想這是愚人節活動、手機病毒的家夥,都是逃避現實的軟弱者,我李治雖差不多是半個廢人了,但心中一直都有個渴望著掀開桌子好好瘋狂一回的衝動呐!

“啪!”我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沉默了數秒,“哎呀我去!堅持住啊我的百元豪華手機”心疼的把手機撿起,“還好還好,國產質量還是信得過的。”我仔細摸索手機的邊邊角角,這一摸索讓我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手機上有一層“戰爭迷霧”,細節之處無論如何都看不清。

等等,我這是在幹什麼?現在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詢問我父母的安危嗎?

不對!這一切都不對!這感覺好熟悉,迷迷糊糊的跟做夢一樣。

“滴滴滴~滴滴滴~”鬧鍾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嘖!”我拿起手機:6點10分。

昨晚的一切都隻是夢境?遲疑的翻開手機通訊錄,上邊隻有我前兩次打的電話,靠,果然是做夢,現實便是現實,主神那玩意咋可能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父母?沒心情,晚上回來再。

將手機扔在書桌上充電,張開雙臂踏出家門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啊~太陽!好大好亮!D亮瞎我狗眼了。”

班裏的氣氛依舊對我有些尷尬,即使有些同學主動向我示好,想化解之前的不愉快氣氛。抱歉,你李哥我不是個隨便的人,沒幾包辣條的禮物就像跟我和好?管你是誰都見鬼去吧。你們想跟我和好我就得跟你們和好?拿我當什麼人了?

上課、睡覺、玩手機、下課、與倆損友閑聊、看路過的美女、再上課無限死循環,乏善可陳。

“哐哐哐。”老班敲敲門板,“保持安靜,自習課吵吵鬧鬧像個什麼樣?”

“嘖”我右手迅速的把手機塞到桌底,左手翻開複習資料擺出一副沉思的姿態。老班隨意的在班裏轉了幾圈後緩緩走到我身邊,我眼神迷離的看著課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汗珠以布滿額頭“走啊,怎麼還不走?”“老班拍拍我的頭聲道:“李治,收拾東西跟我去辦公室。”

今是什麼日子?我又犯事了?

辦公室裏,一個身體發福的禿頭中年男子皺緊眉頭把玩著手中的念珠,他見到我後稍稍將皺緊眉頭鬆開:“李治,你父母出事了。”

ha?!

大伯紅腫的眼中一道悲傷閃過,低沉且沙啞嗓音道:“你父母昨晚出車禍,醫院搶救無效……”

車禍?車禍。車禍!“嗡”的一聲,頭炸裂般的疼痛,我努力的想保持微笑,可臉部肌肉太僵硬了。於殯儀場看到父母蒼白的麵容時,“哢嚓”身體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沒有眼淚、沒有哭喊,所有悲傷的外在表現我都沒有,哪怕是最後一眼看到父母了、哪怕是親戚們泣不成聲、哪怕是我強迫自己擠出一滴眼淚好應和著這悲傷的氣氛,但這太難了,真的太難了。我的眼淚早在我學時期便流光了。

昨夜裏,我父母談完生意趕回賓館的路上,車子被路旁突然斷裂的電線杆砸毀?這太扯淡了!能有這枚巧?!我不停的思考著這一件看似巧合的事故,無暇顧及父母的葬禮。好在家裏親戚一大堆,大夥都認為我是有些精神崩潰了,紛紛安撫我,鼓勵我好好學習過上幸福的生活。學習?去他媽的學習!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跟我談論學習?我父母都死了耶?能少一句話嗎?

“你對生活失去信心了嗎?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在我耳旁,我瞳孔猛的縮,胸口好痛,好痛。

行屍走肉的度過漫長的幾後,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帶著我父母生前立下的遺囑來到我麵前,嘰嘰咋咋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的廢話。嗬嗬,要是放在以前,我會毫無壓力的用父母的錢財做自己想做的事,但現在,我有一絲絲負罪感,因為是我讓我父母遭受了意外的。

終於回到了家裏,“我回來了。”印象中父母親切的回應再也不會出現了。一步一拖的打開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箱子上麵附帶一張鉑金的賀卡:

“至可憐李治:

首先,對於你所遭遇到的一切我感到十分的悲傷。你父母的死亡並不是所謂的意外,而是“這個世界的意識”所照成的。”

“嗬嗬,世界意識,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告訴我我是被選中的人?”我坐到床上輕輕拍打著箱子,輕蔑的瀏覽著書信的後文,“套路,誰寫的這麼無聊的套路。”然而,我的手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