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省,飛城。在一老舊的區內,位於棟樓房間內的床上躺著一個身形枯槁消瘦,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床上躺著的人雖然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淩亂而長長的頭發難俺他那張清秀英俊的麵龐。
此時躺在床上英俊的年輕人,眉頭緊鎖,麵容猙獰。雙手緊握手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窗外的空逐漸暗了下來,不一時,就已經風雷大作。接著窗外雨勢越來越大。雨水吹打在老舊的玻璃上,碰碰作響。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掙紮著做起身來以後,才發現他衣服下竟然缺了一條腿。坐起身後的他艱難的拿起筆和本子。就這樣寫了差不多半個多時。寫完後,他把筆隨手一扔。拿起立在床頭的雙拐,架在胳膊下,用僅有的一條腿在拐杖的幫助下,慢慢的移到窗前。
來到窗前,放下雙拐,坐在窗前破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昏暗的際,在磅礴大雨中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不禁想到了一年前自己也和他們一樣。再看到現在的自己,看到那空蕩蕩的褲管的時候。一股可以刺穿際的恨意從他那殘缺不全的身體中發散出來。
“好恨,好後悔。悔不當初呀。想不到曾經意氣風發的我,會有今。我林斌的今日。都是你們這兩個人所造就的。放心姓陳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想不到朗朗乾坤。日月可昭的世間,竟然還會出現這種事,也怪自己太年輕。但是你的心真的好狠姓陳的。給我帶了帽子就算了。還有你個賤人,你不僅有負我林斌。最後竟然和他聯起手來對我痛下黑手。真是蒼不公,世道不平。好人不得好報呀。仗著你的家世背景你竟然這樣置我於生不如死的境地。“
每當想起自己的腿的時候,林斌都能回味起一年前的那一幕。
當時林斌剛下班,走到一條巷內道的時候,突然從一旁衝出幾個黑衣大漢。按住他,生生的把卸了他的腿。他當場就生生的疼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後來出院的時候,他都沒有告訴父母。在警察調查整個事情遲遲不見結案,在林斌的詢問之下。一個年輕的警察偷偷的告訴他:”告訴你,林斌。你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了。而我們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再加上你懂的。上麵的各種暗示,所以你的事情就懸在這裏。“
得知真相後的林斌,亦無可奈何。就這樣他在那昏暗的房間內。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整整一年。
也就是在今,一周年的時候。林斌艱難的從椅子上起身,架起雙拐。緩緩地來到床前,從床上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這樣:”爸爸,媽媽。我走了。你們不要想我。孩兒不孝。不能為你們養老送終了。你們跟弟弟,就哥哥欠他的。爸爸媽媽,孩兒我今整整4歲了。你們養育我長大,送我讀書。但是都怪兒子不聽話。上了一個垃圾的二本院校,學了一市場營銷的垃圾專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兒子任性而為所造下的惡果。今兒子就終結這一切,爸媽,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還做你們的兒子。“
編輯完短信後的林斌,躺倒在床上。從桌子上摸出那一瓶他準備了好久的安眠藥。給手機下達發出的指令以後。林斌也不再猶豫揚脖把一整瓶安眠藥都灌進嘴裏吞咽下去。
彌留之際的林斌,搭在床邊緊握手機的手緩緩鬆開,手機也隨之墜落,掉在地上。碰的一聲摔成粉碎。林斌自己終於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處於最後時刻的他還在詛咒那兩個人。
慢慢的,慢慢的。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脫離開自己殘破的身軀。飄在空中,而後好像來到了一片漆黑寂靜的星空當中,突然一絲光亮裹挾著他急速傳梭,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