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第五任皇帝殯天,第四個皇子冷淩思繼位,朝政,勢分三鼎……
“聖旨到!墨家小女雲嵐接旨。”宣旨太監尖銳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
墨家家主墨安跪地聽旨,身後也跪著低著頭的墨雲嵐,二夫人和二夫人的女兒墨流。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墨家嫡女墨雲嵐,秀外慧中,傾國傾城,天資聰穎,蕙質蘭心,得淩天王爺垂青,特賜於淩天王爺為正妃,下月初九,成此佳話!”
“臣墨安攜小女雲嵐接旨。”墨安好歹也是官場征戰十餘年,接過聖旨後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不怒自威。
宣旨太監見一切公務了卻,也沒敢多留,語氣中略帶討好地說:“大人,小的就先走了。”他可不敢留,萬一要是被當成墨安為首的中立一勢,他尤其還是在宮裏,絕對沒好果子吃。
“慢走不送。”避嫌,與宮中之人避嫌,保持中立,是他墨安的態度。
一應外人走後,當事人墨雲嵐還沒說什麼,二夫人就開始故意找茬:“嗬嗬,同樣是墨家小姐,嫡出和庶出就是不一樣,唉,命苦哦。”
墨流可不像她娘一樣傻,勸道:“娘……”
“怎麼了!”二夫人這個沒腦袋的可沒管什麼墨安在不在。
“夠了!”墨安一聲低喝嚇的二夫人和墨流哆嗦了一下。
墨安平複了情緒,又和一反剛剛的喝斥,柔聲說:“雲嵐,你跟我來書房。”說著,走向書房的方向。
“好的,家主。”墨雲嵐因為那件往事,還是不肯叫他一聲“父親”。
書房
關緊的門窗裏,墨安滿身的滄桑,仿佛已經不是國家棟梁,而是如同一個普通的年邁老人,慈愛地對著自己女兒說:“嵐兒,如果你不喜歡這一門親事,那便退了吧。”
墨雲嵐麵對這位父親,絲毫不領情,不複人前的活潑爛漫,安靜地答:“家主,雲嵐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也是時候成親了。”
“你還是因為當年你母親的事不肯叫我一聲父親嗎?”
“是又如何?”
“嵐兒,你聽為父解釋……”
“家主大人不必向我解釋,反正母親已經死了,您和二夫人再怎麼甜蜜,也沒有妨礙,尤其是把我嫁出去之後。”話罷,墨雲嵐沒有管墨安,徑自離開了書房。
那件事,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回到攬醫閣,墨雲嵐便聞到一陣陣菜香。
這氣味,嗯……今天有鹽水鴨,她的最愛,淺韻這個小丫頭,墨雲嵐笑了笑,推開門。
像道閃電一樣的淺韻“刷”的一下就撲向了墨雲嵐,死死的拽著墨雲嵐的衣袖說:“小姐!小姐!不要成親好不好?”
“怎麼了?”墨雲嵐看著這個忠心,但現在卻花容失色的小丫頭。
“如果……如果小姐成親,是不是……是不是就不要淺韻了?淺韻舍不得小姐,嗚嗚嗚……”淺韻嗚咽著,竟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把你帶過去做陪嫁丫頭不就好了?”說著墨雲嵐有些心疼的試去淺韻臉上的淚花。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家小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墨雲嵐又嗅到陣陣菜香忍不住地玩笑說:“淺韻,你家主子餓了。”
淺韻抹了把眼淚天真地笑了起來,“嗯,小姐,吃飯。”
墨雲嵐見淺韻笑了起來,自己的嘴角也不經意間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拉著淺韻入座。
淺韻從小和墨雲嵐一起長大,自然沒有一副生疏的婢女模樣,很習慣地拿起筷子,夾住一個鹽水鴨就要吃。
“等等!”墨雲嵐出聲嗬斥了淺韻,解釋道:“這菜裏有毒。”
“啊!”淺韻單純爛漫,怎見過這種謀害之事?嚇得她丟了筷子瑟瑟地抖著。
墨雲嵐幼時曾偶得一本《毒術秘籍》如今已深諳毒術之道,遠遠的,這菜的確沒什麼事,但是一下座,墨雲嵐就知道了,這是失心散。
食者,一個時辰內必亡。
不用多想,墨雲嵐就知道是墨流那個庶妹做的,二姨娘沒有那個心眼,隻有她咯。
墨流早視墨雲嵐為眼中釘,肉中刺,隻是礙於墨安才遲遲沒有做什麼大動作,怎麼這次這麼魯莽了?
“小……小姐?”
“沒事兒,淺韻你記住,以後的日子,哪怕是夜王府,也不一定安全。”
次日,陽光普照,春日的天氣讓百花齊放,一向種著滿園花花草草的攬衣閣更是藥香彌漫。
墨雲嵐早起就來到了攬衣閣後山的藥園,這個園中的花花草草可不是攬衣閣裏救人的藥,而盡是毒草,毒藥。